老者饒有興趣的看了米樺一眼,似在自言自語,“陰陽家分支有趣,有趣。”
嚴云星只聽打斗聲,也知己方大概情形,不待老者開口,依舊恭敬抱拳道“尊長既探清我等實力,如何還不帶我等去見醫家傳人”
“什么醫家傳人”老者笑了笑,將視線轉回至嚴云星身上。
嚴云星放下雙手,面帶笑容侃侃而談,“我等打擾尊長清修,尊長卻對我等手下留情,又數次提及諸子百家,故晚輩猜測,尊長也是百家之一。即使并非百家,也與百家有很深的淵源。”
“信口胡言,無端臆想,是縱橫家風范,繼續。”老者拇指捋了眉尖,時刻不忘冷嘲熱諷。
嚴云星無所謂地笑了笑,又接著道“晚輩想,在這百越上古禁地,除了九轉圣道的醫家傳人,再無百家別家,所以晚輩再次猜測,尊長應該與藥不凡有不錯的關系。而晚輩此次前來,正是為了尋藥不凡治好雙目,藥不凡肯定也有他先祖托夢,故晚輩又猜測,尊長應是受藥不凡之命,先來試探我等。”
“哼”老者本來還聽得津津有味,頻頻點頭,但一聽嚴云星“受藥不凡之命”,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許多,低喝道“他藥不凡也敢命令本尊”
嚴云星一聽此言,暗道不妙,聽老頭這語氣,估計藥不凡也得對他畢恭畢敬,一句錯,嘖又得道歉、奉承許久。
他剛要再次施禮道歉,老者身前卻憑空裂開了一個口子,好似空間突然被撕裂,詭誕異常。
米樺將此情形告知于嚴云星,不多一會,異度空間出口走出一個年輕人來,他形容古怪,立即吸引了眾饒視線。
此人頭戴著一片手掌大的綠葉,滿面傅粉,頗為妖氣。身形不過六尺,雙手卻幾乎捶地,整個人看上去像極了一只涂脂抹粉的母猩猩。
他剛跨出空間門,奮力的摸了一把臉上脂粉,呸了兩聲,又舉目四望,但見嚴冷鋒、火兒等一眾皆負曬地,不由得面露苦笑,回頭對老者抱怨道“爻老,您又給我找活干了”
老者鼻子里哼了一聲,一甩袖袍,喝道“那不然讓你整日清閑,荒廢家傳”
“怎么可能荒廢呢,我不一直在研究新丹藥嘛。”綠葉年輕人辯解道。
他不這么還好,如此辯解更讓老者心生怒火,指著他一臉的脂粉,怒罵道“你的新丹藥就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東西本尊看你是色迷心竅,就要死在那花妖手里了”
“好了好了,爻老,我知錯了還不行嘛您什么就是什么,前兩次我不也聽您的話,出手醫治了那兩個中原人嘛”年輕男子的語氣好似孩撒嬌一般,讓老者瞬間沒了脾氣。
老者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年輕人一眼,一揮袖袍,身形漸漸隱于周身黑霧之中,黑霧逐漸消散,他的聲音越去越遠,依舊不忘告誡那年輕人“此次是藥石托夢于你,一定要傾心相助,醫家之道,實踐重于術論,爾祖奔走人間,救苦救難,才得功成正果,名垂青史。下次若讓本尊看你還沒長進,別怪本尊撤你醫尊之位,另立他人”
“知道了。”年輕人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直到黑霧消散,這才轉過身來,笑嘻嘻地看著面前這一群人,自我介紹道“在下藥不凡,醫家傳人,眼瞎聊這一位,想必就是我祖托夢所言的那位鬼谷傳人了吧”
火兒幾人聽此人也這般無禮,一時間盛怒不已,只是苦于身受重傷,不能上去撕爛他的嘴
嚴云星卻將紙條交予米樺,讓其遞給藥不凡查驗,藥不凡瀏覽了一遍,對嚴云星道“一年前,我祖托夢言,如若將來遇到知曉吾道號者,查驗手中紙條有五行字,此人便為鬼谷弟子,務必竭盡全力醫治,不可懈怠。我之前嘛,醫治過一個中原女子,從她相公口中得知你姓名,可是五毒教嚴毒妖,聽他把你吹上了,想是個厲害人物,怎地卻落到這番境地眼睛被人挖了不,武功也廢了,我瞅瞅啊嘖嘖,還是上古異瞳猩紅鬼眼,可惜,可惜”
這藥不凡似乎深得爻老真傳,牙尖嘴利,極盡嘲諷之言,氣的嚴冷鋒幾人血氣上涌,硬撐著身子就要上前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