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試淚一事,惹得幾人興致乏乏,最終不歡而散。
這似乎達到了藥不凡的目的,他總是要變著法地讓客人們不高興,不管是語出傷人還是挑撥離間,總之客人們不高興,他就會產生些許變態的快樂。
五毒教眾人都了解藥不凡這尿性,認為是數十年的孤獨寂寞所致,直到帶回姚霜與他發生對峙,才恍然明白,他的古怪性格是因為失去了至親之人而造成。
這么一想,南宮瑾有些理解藥不凡了,他追問了一句后來如何米樺也便道明情形。
那天散罷,火兒當晚便和紫衣和好了,并商量著回大宋一趟,尋找真正的情人淚。第二天,嚴冷鋒、陳忘、火兒一同動身出林,此后便是路遇姚霜一行,并受鐘離小花轉述嚴云星之意,又一起回到虛無界內的事了。
“那到底何為情人淚呢”南華馨還是略有不解,直言道,“恕弟子不敬,師父與兩位姐姐相處二十余年,怎得無情這是否也是藥不凡故意捉弄呢”
嚴云星愣了愣,沒有回答。紫衣卻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并非藥不凡故意捉弄,那天試淚之后,我專門問過他,他說我和火兒的眼淚對于哥哥來說的確是情人淚,但各有滋味,終究算不得天方。”
火兒聞言,先喜上眉梢,又心生詫異,問道“還有這種區別難道非得要平淡如水的情人淚”
紫衣緩緩點頭,繼續解釋道“藥不凡言,情之一物,之所以有酸甜苦辣各中滋味,皆因不得,謂之傷情。若將傷情之淚貿然作用于金瞳龍眼,眼神或過于哀婉,或過于嫵媚,終究失去本真。”
火兒細細一想,藥猴子此言不無道理,萬一云星哥哥的眼神將來變得和我一樣,招惹來無數桃花債,那就大不妙啦
“既是如此,那這情人淚就包我身上啦,定給哥哥尋著”火兒十分豪氣地拍了拍胸脯,心里已有了大概尋找方向。
嚴云星這時本不適合說話,但他卻猜到了火兒的小心思,拉下一張臉冷聲道“哼,你要是想著去幽州和蘇冰云見面,求她一淚,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別忘了是誰讓我落得這般下場我就算一輩子不見天日,也絕不要她那自以為是的施舍”
“誰說我要去見蘇姐蘇冰云啦”火兒慌忙辯白道,“我是我是要去揚州的好不好,去求你那袖手旁觀的女朋友宮妖精,這總該可以吧哼”
“也別去打擾她,我和她已經結束了”嚴云星冷臉道罷,便起身回屋了。其他人眼見如此,也紛紛散去。
是夜,一眾女眷擠在第五階小房子內,著實不甚寬敞。小迷很自覺的爬上山,睡到嚴云星房間的一側小屋,雖然去了一人,但還是擁擠,尤其又有公孫如雪、南入海和溫曉三個小娃娃,哭哭鬧鬧總是睡不踏實,女人們又唧唧喳喳多有言語,一來互訴戰后離別之苦,二來講些稀奇古怪之事,一夜皆未好眠。
第二天,女眷們起了個大早,個個頂著熊貓眼上山去敲門。米樺開得門來,先上山伺候嚴云星穿衣洗漱,一通忙碌罷,眾人扶著姚霜往草藥屋去了。
草藥屋狹小,站不下這許多人,火兒也不愿見藥不凡,便領著清清、小迷、如雪掏鳥窩去了。宋念畢竟孩童心性,聽著屋外陣陣歡聲笑語,心癢難耐,磨藥時也毛手毛腳的,藥不凡看他心不在焉,呵斥了一句,便讓他“滾出去”,宋念如蒙大赦,飛奔而出,也加入了掏鳥窩大軍。
當火兒掏得第三個鳥窩時,屋內藥不凡也觀察好了姚霜傷勢,起身冷臉說道“他這傷沒得治了”
“醫尊大人莫不是因他身份故意如此說”嚴云星急忙賠笑道,“昨日我詳做解釋了,他父親名叫曹保真,也是絕命谷的仇人,醫尊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立刻讓爻老外出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