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終于也沉默了,米樺卻樂得自在,又無聊的研究起了屋頂的破洞。這破洞啊,它又大又圓,就像這破床,它又長又寬你到底是冰雹砸開的呢,還是這家主人他擎一柱
床上的米樺在胡思亂想,火堆旁的南宮瑾卻在冥思苦想。辛吉羅部落和鴨嘴部、毒蜥部不同,他們的南圖不輕易見外人,剛上島遇到的那個沙田部落就是如此,人數不過區區百人,南圖卻三個月不曾露面,好像坐月子的婆姨一樣,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神秘得很。
那到底該找個什么樣的借口呢
正當南宮瑾思謀之際,屋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和人群的吆喝聲,南宮瑾側耳細聽,得好像是什么“勇士之爭,最后一”之類的。他原本沒打算湊這個熱鬧,但米樺卻突然嘣出一句話,讓他萌生了參與的念頭。
“哦,忘了告訴你,古一塔最近在舉行勇士大會,獲得最強勇士稱號的人能隨意挑選各部落南圖之女。”
“不就是招贅嘛,得那么好聽誒,等等,也就是我能見到任何我想見的南圖”
米樺的眼神好像在看個傻子
“你不早”南宮瑾匆忙起身,走到水缸前整理了一番服飾,其實就是羊皮編織的短汗衫,露了大半個胸膛,為了入鄉隨俗罷了。
米樺看他一個勁的在那兒臭美,隨手扔了個假頭套假臉給他,“按他們的審美,你現在就是個弱雞,戴上這個起碼像個正常人。”
南宮瑾伸手接過,一邊戴假臉一邊數落米樺“你這要么不開口,一開口就要噎死人,是要咋地嘖這也太丑了吧,你確定這是他們的審美”南宮瑾看著水缸里滿臉橫肉的虬髯大漢,不禁有些氣苦。
“黔你愛信不信。”
“那行吧。可這膚色咋辦人都是棕色皮膚,我這太白了啊。要不我還是別搞偽裝了,就以柯羅的身份示人”
“可您不是要低調嘛。”
“可這膚色”
“那不顯得您鶴立雞群嘛”
“那我這原本膚色不更顯獨特”
“可您不是要低調嘛。”
“是要低調,可這也太丑了,尤其是這頭套”
“那不顯得您鶴立雞群嘛”
“那我戴這玩意干嘛”南宮瑾嘴上著不樂意,頭套已經戴上頭,果見長發飄飄,霸氣側漏,不羈中帶著一絲沉穩,清純中帶著一絲妖艷,頗有幾分村頭大黃狗的貴族氣質。
“完美”米樺豎起大拇指,手動點了個贊。
“得,我也不和你廢話了。”南宮瑾匆忙扒拉了兩下吃進嘴里的頭發,三兩步走到門口,但看米樺還不起身,問道“走啊,你不參加嗎”
“不。”
“為什么”
“懶。”
“我一個人去”
“乖,不怕嗷,有我在。”
“滾蛋”南宮瑾實在氣不過,憤憤摔門而去。米樺笑了笑,又仰頭專研起了他那又大又圓的破洞。
跟著人群一路疾行,直到古一塔最繁華的聚落中心,平日里擺攤易物的地方早已搭建好了高臺,高臺上兩個壯漢正在角力。臺下人頭攢動,陣陣歡呼,好不熱鬧。
南宮瑾只在遠處觀望,先看那倆壯漢實力幾何。皮膚稍黑的漢子看上去確實兇猛的些,但無論如何出力,都扳不倒那個頭插花羽的漢子,氣得他哇哇亂叫,幾欲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