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指著米樺的背影,氣得半不出話來。片刻后,他搖頭笑了笑,快步往南聚所走去。
翌日,雞鳴破曉。
南宮瑾吃罷早飯,在牛牛部落諸多勇士的簇擁下往西邊的斗獸場走去。
古一塔斗獸場,是由木柵欄圍成方圓三里的圓形草場,平時供勇士們圍獵使用。斗獸大會開始之前,會往里邊驅趕一百頭兇猛野獸,正式比賽開始,以每位勇士繳獲的野獸尾巴數量多少來判定名次,沒有規則,限時半,從進場到日落之前。
當南宮瑾來到斗獸場時,外圍已經站了不少觀眾,最前邊的一排椅子坐著各大部落的路撒,身后是一個個中年勇士以作護衛。整個人群最顯眼的地方有三處,一是身后有茫茫多護衛的一位壯年男子,旁邊人告訴南宮瑾,那是希圖部落的南圖遙麥,每一次的斗獸大會都是由他主持;二是牛牛部落的大路撒和蠻牛,沒辦法,他倆雖然在邊緣,但牛角飾實在太過顯眼;三就是躲在路撒們后邊一群瘋狂下注的賭徒,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又是米樺帶的頭。
“來來來,下注了啊,押多贏多,押少沒有啊。”米樺的造型依舊如昨般耀眼,唯一的不同就是身邊多了一位美麗少女,攬著他的腰笑得合不攏嘴。
“我押我們部落的棓飛”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很篤定地押下了一塊精貝。
“好好好,規矩你知道吧,十塊粗貝要歸我。”米樺一聽這名字就不靠譜,棓飛棓飛,不就是“炮灰”嘛
有精明的賭徒大概了解了玩法,直接押給中搏,還教育著那位商人,“一看你就不會玩,要押當然是押最有可能奪冠的嘛,自家部落的就少押一點,心里支持一下就完事了。”
更精明的賭徒聽不下去了,一半押給中搏,一半押給第南,一臉不屑地道“你也是個傻子,買個雙保險才穩賺不虧嘛。”
更更精明的丙褲子一提,大手一揮,全都押給濱古,趾高氣昂地道“看你們也是群二百五,買黑馬才能賺得更多嘛”
更更更精明的甲也是褲子一提,大手一揮,走到米樺身后為他捏起了肩,“那個尼克龍嘉,我相信您的眼光,您覺得誰會奪冠呢”
“我覺得嘛,我們還是看比賽吧”米樺微微一笑,并未答言。
旭日東升,光臨大地,二十五位部落勇士徐徐入場站定,遙麥起身講話,沒甚營養,聽得南宮瑾昏昏入睡,好容易挨了半個時辰,遙麥這才宣布斗獸大會正式開始,可這二十五個人誰都沒有先動,只是慢慢悠悠地往斗獸場更遠處走去。
按理一百頭野獸,每人只能分四條尾巴,這時應該搶著去獵殺,可看這情況想必都是等著搶別饒戰利品不勞而獲,南宮瑾本來沒這個想法,但大伙兒既然這么不道德,那我也省得良心受譴責,搶就完事了。
半晌后,二十五人先后散去,南宮瑾走的最慢,回頭一看竟還有個更慢的,正逮著一頭野獸拼命搏殺呢,因為還在觀眾視野范圍內,他的英勇身姿贏得了陣陣歡呼。
南宮瑾停下腳步駐足觀看,這么一細瞧,好嘛,真是頭兇猛野獸,怪不得他半都搞不定呢。
孤膽勇士汗流浹背,手持短柄木刀,左右搖擺,招式詭異至極,頗有高手風范。
兇猛野獸齜牙咧嘴,雙爪鋒利如劍,上下起伏,動作恐怖如斯,頗有神龍之威。
片刻的對峙后,勇士向前一跳,閉眼揮出一刀,大喝一聲“嘎dei納命來”
觀眾們集體喝彩,山呼海嘯,震耳欲聾。“好樣的,茜ei,干掉它,你就是整個斗獸場最靚的仔”
野獸不甘為榷俎,沖一聲狂嘯,發泄著胸中怒火。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