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屁股啊”米樺齜牙咧嘴。
“我我救我”蠻牛滿臉是血,努力地往外爬,片刻后,頭一歪昏了過去。
“給他們松綁。”遠處一名男子雄渾的聲音傳來。南宮瑾瞄了一眼,果然很遠,足有六丈
“南圖龍嘉,這些人身份未知,還是綁著好吧”這個聲音十分尖細,像被人捏住了喉嚨,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人。
“嗯,你的很對,那就綁著吧。”南圖很聽話的采取了“尖嗓謀的意見。
米樺一聽,急忙喊道“不行啊,我這個兄弟快要死了,你們趕緊找人治治啊”
“那就治治吧,來人吶”
“南圖龍嘉,這些人詭計多端,還是別信他們吧”尖嗓男又誠懇地提出了意見,南圖又虛心采納了。氣得米樺破口大罵“什么狗屁南圖,還不如個提線木偶”
這一下戳中南圖心事,可把他給惹惱了,只見他臉色鐵青,雙拳緊握,似乎在極力的壓抑著胸中怒火。
尖嗓男眼見如此,也覺過火,便道“那把他們分開綁吧,再尋人醫治那個牛角人。”
他這句話不是給其南圖的,而是直接下達給衛兵的命令。衛兵很快做出行動,卸下鐵鏈子,將南宮瑾三人分開綁了。剛要召大夫入殿,蠻牛卻突然睜開大眼,大咧咧地抹了一把臉上血跡,憨笑道“嘿嘿,我沒事,分開,分開就行了”
尖嗓男也沒為難,只命道“把他們押上來”衛兵便推搡著三人走上殿去。
一路走去,南宮瑾大概摸清了環境。大殿兩側并排列著十個白狼怪,左首皆身著白短衫,為首的便是尖嗓男,吊著倆月牙耳環,長得十分妖冶,活生生奴他爹;右首皆身著白皮甲,第二個就是押他們回來的頭領;從白墀至殿下,每隔一丈有一根大白圓柱,左右分立著兩個手拿短刀的衛兵,也不往刀鞘里去,明晃晃的看著十分耀眼。白墀之上,白玉為座,鋪著一條干凈整潔的灰毛毯,總算有點雜色,其南圖就端坐在白玉座上,面貌頗為威武,頭頂插著白玉月牙飾,左右耳各掛著一個碩大的精貝,略顯些俗氣。試想誰會把金幣當飾品
尖嗓男看南宮瑾左顧右盼,面色不悅,喝問道“就是你刺傷我三弟的”
嚇,果然有血緣關系啊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些誤會”
南宮瑾一句話還沒完,蠻牛卻睜著圓眼大喝道“你給爺爺好好話,這位龍嘉可是茜拉那普多神使”
南宮瑾愣住了,平時不見你硬氣,這時候你耍什么威風啊
“神使呵呵”尖嗓男冷笑一聲,指著米樺問道“那他也是嘍”
“那當然”蠻牛趾高氣昂地道,“這位是娜徳羅龍嘉,這位是柯羅龍嘉,你可聽清楚了”
米樺剛想踹蠻牛一腳讓他閉嘴,周圍白狼怪突然哄堂大笑,把米樺嚇了一大跳。
那南圖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蠻牛道“我海神月狼部供奉海神龍嘉數千年,卻不知那普多龍嘉手下出了這么兩位青年俊杰呢,看來是我們深居沙漠,孤陋寡聞了呀,哈哈哈”
南宮瑾、米樺相視苦笑,這下露了,正是假禿驢遇上真和尚,只會念阿彌陀佛了。
誒,等等他剛剛“海神月狼部”,我沒聽錯吧
師弟,我辛吉羅語不大行,他的是“海神月狼部”吧南宮瑾以眼神詢問米樺,米樺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激動得就快哭了。
七個多月了,皇不負苦心人吶可算叫我找著了南宮瑾露出了和米樺同樣“感動地”的神情。
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呢
我要找的不是月狼部啊,我激動個錘子呢
南宮瑾和米樺再次相視一眼,心酸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