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這么傻啊我沙楚都已茍且這么些年,還在乎那么一點臉面嗎你的命重要,還是我的臉面重要啊嗚嗚”
南宮瑾這時也不再好安慰什么,總是讓他自己先消化消化,也便招呼米樺蠻牛離開了寢宮,暫住別院。
后半夜里,南宮瑾心事重重,一直難以入眠,便找米樺備訴方才之事,讓他幫忙分析分析,到底該如何自處。
米樺裹在毛毯里扣著腦門,想了一會,道“這么看來,沙楚魯斯這個南圖當的確實悲催啊,怪不得之前看他長吁短嘆的,一個堂堂首領,要權沒權,要將沒將,僅一個自多還落得那般下場,他找我們,也是被逼得實在沒法兒了呀。”
“嗯,那你覺得我們當如何”南宮瑾倚在床沿,皺眉問道。
米樺又沉思一陣,忽得猛拍一掌,起身道“罷了罷了,既然自多是為了救我們而死,那我們便幫他一回,用最直接的辦法,做掉沙魯耶”
“那好,得想個詳細計劃。”南宮瑾表示十分贊同,轉頭一看米樺光著身子,急忙把他裹進毛毯里,訓道“這么冷的,凍不死你,爬被窩里想”
米樺也沒太在意,思慮片刻,仰頭道“不過咱們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一定要從沙楚魯斯嘴里撬出鮫人族的線索,這就是我們的報酬。”
“行,明日我便問他,那你早點休息吧。”南宮瑾著就要離開,米樺卻喊住他“等會,明你順便問他借十個人,要速度最快的,你親自挑選。”
“知道了”
“誒等會啊,還要大批布料、木頭。”
“你要那些玩意干嘛,再了,這兒有木頭嗎”南宮瑾頗為懷疑,這一來來去去的,還真沒見著幾棵樹,只看著遍地白石頭,要不就是鐵。
“你管它有沒有呢,沒有再。”米樺扒拉著手指頭,想了一會,“還要清水,還要誒你找塊羊皮,我直接寫給你吧。”
南宮瑾一聽,覺得米樺又在捉弄他,氣哼哼地道“我又不是傻子,這點東西都記不住”
“你呵呵我看懸。”米樺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之色,催促道“快點的,寫完我要睡了,累了一一夜,腰都快斷了。”
“行吧,你聰明,你啥是啥。”南宮瑾沒得辦法,只能出去問院里侍衛要羊皮、羽毛、雞血,不消片刻,“筆紙墨”拿來,回屋交予米樺。
“有我尋東西的這么會功夫,你多幾遍我都記住了,還讓我來回地跑,真是閑得慌。”
“閉嘴”米樺回斥一句,不再多言,拿羽毛蘸了蘸雞血,趴在床頭很認真的一筆一筆寫了上去。
第二一亮,南宮瑾被院里侍衛叫醒,要去圣殿陪南圖令文上朝、議事。這是正事,南宮瑾也沒推辭,穿好衣服去叫米樺,卻吃了個閉門羹。
“我不去,昨被綁了一又累了一夜,困得慌,你自己去吧,心話。”
“可你都醒了,還是一起吧。”
“咋地,你害怕啊”
“也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