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沙魯耶也為沙楚魯斯叫了一聲好,到此時他才明白沙楚魯斯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他擺布的傀儡了。
“沙魯耶當然也是您的子民,正如您所說,月狼部落有什么不是您的呢”沙魯耶并非易與之輩,暫時的低頭只是為了醞釀更歹毒的奸計。
沙楚魯斯也知如此,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知道就好。”便等著他的后招。
眾人都在看沙魯耶,他果不負眾望,面色一變,一臉慚愧地說道“方才失態,讓各位同僚見笑了,但還請南圖龍嘉體諒我的心情,自多龍嘉與我同朝為官多年,結下了很深厚的友誼啊,如今他他突然暴斃,實在令我痛心疾首啊”
“理解理解,龍嘉也是為自多龍嘉感到惋惜吶。”
“龍嘉對自多龍嘉的拳拳之心,相信遠在海神界的自多龍嘉也感受到了,龍嘉還請節哀啊。”
南宮瑾一見沙魯耶轉變了畫風,其他人也都假仁假義的附和著,當時就覺得不太妙。果然沙魯耶貓哭耗子了一會,突然將矛頭對準了他,怒目切齒道“可如今兇手近在眼前,我卻不能為自多龍嘉報仇,還有何顏面存于世間啊”
這是什么套路南宮瑾有些懵了,黃口白牙的憑空誣人不成
沙楚魯斯自然不可能任由沙魯耶信口雌黃,忙道“沙魯耶龍嘉莫不是沒睡醒方才本南圖都說了,三位修嘉一夜都在我寢宮,如何就成你口中的兇手了”
“南圖龍嘉,我相信您說得話,但您切不可聽信小人之言,我昨夜也曾去過地牢,您知道我在廢墟里發現了什么嗎”沙魯耶淚痕猶在,臉上卻已露出陰險的笑容,死死地盯著南宮瑾,一副“你死定了”的惡毒模樣。
沙楚魯斯并沒有接話,但卻有其他人配合著問道“哦,難道是兇手留下的罪證”
“不錯”沙魯耶就等這句話,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塊白帕,攤開來是一小撮干燥的灰色粉末。
南宮瑾好奇地探著腦袋瞄了一眼,問道“這是龍嘉某位至親的骨灰”
“大膽”
“找死”
眾人怒目圓睜拔刀相向,沙魯耶卻笑著壓了壓手,只對沙楚魯斯解釋道“這是我在自多龍嘉殉月的位置發現的,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判斷,此乃牛角灰”
“牛角灰”
“喔,我想起來了,他們當中有一個人不就戴著兩根牛角飾嗎難道說”
“肯定是自多龍嘉殉月之前拼死奪下的罪證,就是為了讓我們抓到兇手幫他報仇,果然,果然是他們”
“可南圖龍嘉不說他們一夜都在寢宮嗎”
“哎呀,他們一定是去之前動的手呀”
南宮瑾驚呆了,外邊日頭還在,青天白日的怎么都滿嘴胡話呢真以為我不會你們這套
“這是牛角灰嗎就算是吧,你怎么就能證明是我們的呢,說不定是牢里哪個犯人的私藏呢”南宮瑾撇了撇嘴,矢口否認。
有人不屑地笑了,“私藏牛角能干嘛你扯謊也得扯得靠點譜吧”
“能干嘛一群鄉巴佬,能干的多了去了”南宮瑾回之以鄙夷的眼神,“能不能剔牙,能不能撓背,能不能掏耳朵閑著無聊能不能吹個牛角號,想要越獄能不能挖地道,寂寞難耐能不能”
“能干啥”
“你買一根不就知道了嗎”南宮瑾無情嘲笑,雙手揣袖兜里不停地抖腿,一副高高在上的“貴族”模樣。
沙魯耶渾不在意,就看著南宮瑾嘚瑟,等他話音剛落,即尖笑道“不用多廢話,我們最好直接一點,你把你那同伴叫出來不就真相大白了”
haku嘚瑟過頭了,這可咋整人一看就剩一只角,這不褲襠抹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嗎南宮瑾頓覺不妙,心里暗罵米樺,你來不就沒這么多事了嗎,讓我一笨嘴拙舌的咋應付啊
沙楚魯斯聽了一會,感覺又到了出面解圍的時候,也便道“沙魯耶龍嘉想為自多報仇的急切心情,我能理解,但咱們也不能憑空污蔑一個好人。是,蠻牛修嘉可能是將牛角遺忘在了地牢,但本南圖派去請修嘉的侍衛告訴本南圖,他們走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并沒有見過自多,聽到爆炸聲也已到了圣殿外。所以自多的殉月和修嘉絕對沒有任何關系。”
沙魯耶就猜到沙楚魯斯會這樣說,不慌不忙地接口道“那誰又能知道龍嘉您的那位侍衛是不是被他買通了呢據我所知,昨夜整個地牢只有最下一層的牢頭沒死,要不找他來問問”
沙楚魯斯一聽此言,眉頭微微一皺,但即刻舒展,面無表情地說道“看來沙魯耶龍嘉的消息有些閉塞啊,那牢頭早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