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樺的計劃已逐步展開,但第一個受難的竟是沙楚魯斯的人,這讓“劊子手”南宮瑾很是疑惑,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米樺,不然呢如果家人都不足以信,那在這異鄉之地可真就舉步維艱了。
于是第三天,某一月狼圣將暴斃家中,尸體手中緊攥著一塊兇手的衣角,單從衣料來看,無法確認兇手是那普多人還是月狼部圣徒。從令文時沙魯耶真實憤怒的神情來看,死者應是他的心腹。
南宮瑾漸漸有些明白了米樺的意圖,但還差那么一點,如果能抓住這一絲靈感,或許就能豁然開朗。
可第四天就全城戒嚴了。
十天后,兩樁兇殺案還沒有告破,不過案情似乎有了新的進展,在城外發現了那普多人的鞋印,根據沙魯耶麾下治安官的調查,應是四人;
第十五天,治安官死于家中,身中奇毒,兇手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跡;
第十七天,新任治安官以及數十護衛皆被一刀斃命,死于城外,尸體旁留有兇手鞋印,卻與之前鞋印不匹配;
第十八天,火焰山通往白石城的地下水源管道被斷,沙魯耶派大部兵力搶修并保護,但斷水不止一處,白石城開始失去水源供給。那普多人兇名之盛,讓白石城居民人心惶惶談虎色變;
第十九天,沙楚魯斯迫于民眾的壓力,撤去南宮瑾參與令文之權,并將其軟禁于寢宮別院。另一方面,沙魯耶又提拔了新的治安官,但當夜便遭人下毒,臨時前對月長嘯,殉月而亡,其巨大的爆炸能量波及了周圍數戶人家,百姓俱當場死亡
這卻不是南宮瑾干的,別院周圍監察兵士無數,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他根本走不出去,那會是誰呢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忙跑去米樺住處,推門一看,他仍在燈下納鞋底,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殷紅一片,突然地抬頭一撇,詭異的眼神讓南宮瑾汗毛立豎,差點落荒而逃。
“師兄,閑不住嗎”
他的微笑依舊如常,這讓南宮瑾稍稍放松了些。
南宮瑾硬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方才傳來的爆炸,是”
“噓”米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搖了搖頭沒作回答。
南宮瑾很討厭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為什么看到米樺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就是因為他的計劃在未進行之前永遠都是未知,有時候即使幫他干了差事也是稀里糊涂的,這怎能不讓他感到恐慌
他也明白了之前為什么要先殺沙楚魯斯的人,就是為了打消沙魯耶對他們的懷疑,將他的注意力引到城外新出現的那普多人身上,但之后的作為又是為了什么呢,還有今夜的動靜又是誰的手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問個明白,奈何隔墻有耳,只能皺眉盯著米樺看。
過了許久,米樺或是被盯得有些難受,長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色物件,隔空甩給了南宮瑾。
“看你閑得慌,送你個小玩意。”
“這是”南宮瑾捏了捏,薄如片紙,手感光滑,放在鼻前嗅了嗅,有淡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