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眾人齊聲哄笑,嚴云星道“不管怎么得來,起碼人完成了不是不過稍有瑕疵,咱七個都是青年男女,哪來的二老啊所以,得先罰一杯”
“罰罰罰。”毒狼正想喝酒呢,直接一口飲盡,辣得他擠眉弄眼,趕忙呷了口羊肉。
“到我了哈。”騰蛇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學古代的儒生搖頭晃腦起來,“一杯芳酒夜分天,萬慮勞勞耿不眠。明日新春到何處,菱花影里二毛邊。”
“你作弊你念的是剛剛春節聯歡晚會里的詩,自罰三杯吧”夜叉毫不留情地拆了騰蛇的臺。嚴云星卻道“雖然是臨時抄襲,但詩句更顯文化,而且讓我們見識到了這么高超的記憶力,我覺得罰一杯就夠了吧。”
騰蛇一擺手,豪氣干云,“沒關系,三杯就三杯,除夕夜正要喝個大醉”說罷便連喝三杯,臉上頓時燒起兩團酒暈。
這么一來,騰蛇算是壞了“規矩”,之后大家說好說壞,全憑個人意愿喝酒,不多一會就全都上了頭。
終于輪了一圈,到小白說祝詞,小白陪了大壯兩杯,膽子也放開了許多,起身與夜叉四人道“各位各位,莫要見怪,我這個祝福啊,是送給我姐和我哥們兒的,對你們的祝福呢”
“懂懂懂,都在酒里”毒狼幾人心領神會,忙讓小白說詞,小白便先與白小碧道“弟弟我希望姐姐在過了這個除夕之后,能找個好婆家,嫁個好人家”
“說什么呢你,恨姐不嫁是吧我還就賴著你了,看打”白小碧抬手就是一巴掌,小白立馬就慫了,連連討饒,跑到嚴云星身后,還不忘說完對嚴云星的祝福,“小弟我還要祝星哥盡快找到黃臉婆,給小弟一條生路啊”
白小碧追著小白滿屋子跑,頓時雞飛狗跳,慘叫連連。幾人樂得見此“家暴”,誰也沒上去攔著,不多一會小白便被捶成了“豬頭”。
經小白這番奮不顧身的嘗試,之后餐桌上再也沒人敢胡亂撮合,大家只顧推杯換盞,還不到十點便全都醉眼朦朧,互相吹起了牛皮。
嚴云星酒量本來就不差,這次沒多喝,更是清醒,他又陪了幾杯,悄悄轉到夜叉身后,對其耳語了幾句。夜叉忽得眼前一亮,手擋著嘴小聲詢問了一句,見嚴云星點頭,頓時露出贊賞的笑容。
“走了走了,一個個不中用的家伙,游戲游戲不行,拼酒都拼地吹起牛皮,丟人敗興”夜叉忽然惱怒,一只手拉著騰蛇,一只手拽起大壯,提拎著出門而去。另一邊小白和毒狼酒興盎然,喝光了一瓶又要一瓶,白小碧剛要送上,嚴云星卻當先攔住,與二人道“沒酒了,要不你們去買酒去”
“那那不是酒嗎,你藏著要干嘛”小白指著白小碧手里的酒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嚴云星只是搖頭不給。毒狼頓時心生不快,一把拉起小白,道“走走,去我屋頭喝,夠咱哥倆喝個三天三夜”
小白一聽如此,興奮地一蹦三尺高,攬了盤花生米便和毒狼開開心心地離去了。眨眼功夫,偌大的餐桌就只剩下嚴云星和白小碧二人。
窗外,小彩燈變幻著各種顏色,照耀著白小碧紅撲撲的臉蛋五彩繽紛。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地坐了許久。嚴云星突然地咳嗽了一聲,白小碧撐著眼皮偷偷地瞄了一眼,心里莫名地感覺緊張,竟產生了逃離的想法,起身就要回去。
“你干嘛去”嚴云星似笑非笑地看著白小碧,讓白小碧更覺尷尬,小聲說道“我我回去上線了,小雪還等著我呢。”
“那不能,你走了,誰來收拾呢”
“嚴云星你”白小碧剛想給嚴云星一拳,卻看他一臉的壞笑,那一拳也變成了溫柔的問候,軟綿綿地捶在了壞人肩頭。
“笑屁啊,你到底要干嘛”
“唔不是約定單獨喝酒的嗎要知道我今晚忍著不喝,可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啊。”嚴云星終于說出了目的,白小碧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要留要走的樣子,萬般糾結。嚴云星見此,不由分說地拉起白小碧,拽到沙發上,而后靜了電視音,擺兩個酒杯,杯杯倒滿。
白小碧看他忙活,不知該挑起怎樣的話頭,憋了半天,說出一句“就在那邊喝啊,來這兒干嘛。”
嚴云星笑道“那邊太亂,這邊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