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極其詭異的聲響,好似催命的無常鈴,讓米樺瞬間驚坐起身,俄而半個腦袋傳來撕裂般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大吼出聲
“痛煞我也”
僅片刻,疼痛如潮水般退去,清晰冗長的記憶以更洶涌之勢灌入他的腦海。
“你罵誰丑大個呢,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模樣”
“你會說中土話”
“中土話有什么稀奇,要是背后說我爹爹壞話,我還會罵人的話呢,要不要聽聽”
“罵人的話我可不想聽,我想聽的是姑娘的話。”
“你個臭老頭、壞流氓、丑八怪、背后說壞話的小人”
“呵呵姑娘罵不醒打不過追不上,也不至于投懷送抱嘛。”。
“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讓我聽見你說我爹爹壞話,我我定咬死你”
“絕沒有下次,姑娘監督著便是。”
“哼,這還差不多。”
“老弟啊,咱家閨女年齡也不小了,該尋思著找門親事了吧”
“老哥說的是啊,可這汝子,唉老哥也了解,死汝子仗著伶俐了些,眼界高得很哩,一般小伙兒還難入她眼呢”
“我也覺得不能委屈了咱閨女,誒,聽說大雀佛國的惠桑小師父很受人擁戴啊,定是年輕俊杰了。老弟若有意思,哥哥我不妨走一遭”
“大麥朵,你敢
“怎么了小麥朵,舍不得大麥朵走啊”
“對,小麥朵舍不得你走”
“唉,可你也知道我是一定要走的,這樣吧,你送我一程如何”
“我”
“就這么決定了,你坐前來,送大麥朵一程吧。”
“大麥朵還會來加查看小麥朵嗎”
“有時間的話,會的。”
“真的嗎”
“如果這就是你的小心思,那恭喜,你的目的達到了。”
“大麥朵說什么呢,小麥朵沒聽懂。大麥朵,你可以帶我走嗎好吧,那你可以送我一件珍貴的東西嗎就比如,這個耳環。”
“呃啊”
他抱著腦袋仰天痛吼,喝退了緣境的記憶,疼痛奇異般的瞬間消失。睜眼望去,雄山異景溝壑縱橫,雪海冰山;藍天白云一望無垠,人間仙境。
他習慣性地聳了聳眉尖。
氣溫很低,周圍很冷,坐著的是一輛牦牛車,在開闊天地間悠悠而行,長滿茂盛綠草的大道很平坦,一直連接到山的那邊,天的盡頭。
他揉了揉眉尖,摸到長長的疤痕,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故事的,只是老車夫變成了一位妙齡少女。
“如雪”
“少爺,您醒啦”
從與她父親的主仆關系來解釋,這個稱呼沒什么問題。
“我們這是要去哪”
如雪回頭瞧了一眼,梨渦淺笑,燦若春華。
“要去撒桑地界的陀羅山呀。”
“我們不是去過了么”
“還得去呀,聽人們說九尺深魅在那里出現啦。”
“上次為什么離開”
“少爺您又忘了,您突發臆癥不能理事,教主傳書讓我們回去治病呀。”
“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