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江北觀察了一遍地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找上花道士問道:“花爺,這一仗怎么打?”
花道士沒有直接回答,瞥了一眼身旁的胡金面,反問道:“你覺得呢?”
胡金面先前暴露,錯失了奪關機會,這時正欲立功,信誓旦旦地說道:“花爺,給我三百弟兄,一個小時內定拿下渡口!”
“蠢!那夏軍雖無防備,可一旦驚醒上馬,在這平地廝殺,你那三百步兵不是白白送死嗎!”
“那……那怎么辦?地形如此,怎么著都得正面廝殺吧。”胡金面搞不懂了,既然你知道是送死還來問我,故意聽我笑話呢?
“唉,兩個蠢材!”花道士指著兩人連連搖頭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都說了驚醒上馬,不會先把他們的馬給弄死?”
“妙啊!妙啊!夏軍失去了馬,又是在睡夢中,倘若再放一把火,定能營造我軍千軍萬馬之假象,讓那夏軍不戰自潰!”胡金面“一點即通”,連連奉承,苗江北也不甘示弱地拍馬屁,逗得花道士一陣開懷大笑。
“行了行了,別TN舔了。胡金面你帶一百人去夏軍馬廄,或殺或嚇,給我全部解決掉!苗江北你帶剩下的兄弟殺入夏營,能不能讓嚴帥對咱右軍刮目相看,就看你倆的表現了!”
“瞧好吧您就!”胡金面一語畢,帶人悄悄摸了過去,與此同時苗江北也開始行動。
不一會,胡金面摸到敵營數十步外,看到一隊巡邏士兵正聚在一處侃大山,便令一手下潛伏至另一處,做出響動吸引巡邏兵的注意。果然巡邏兵士悉數過去,胡金面即摸進敵營側門,找到馬廄位置,他正要讓人解決馬廄外兩個看守,營內突然傳來一聲呼救,卻是苗江北沒算好時間,既先動手了!
“淦!真TND一群土匪流寇,不會互相發信號嗎,事事都要勞資教嗎?”花道士在營外氣得直罵娘,但事已至此,還得親自上陣,盡量多地解決掉睡夢中的敵人。
花道士剛從第一個營帳殺出來,苗江北便已命人放起了火,又讓他一陣好罵,但這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只能繼續入營殺人。一連滅掉四個營帳,夏軍終于穿著褲衩子殺出來了,花道士不再戀戰,轉頭去尋胡金面,后者卻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得意洋洋地向他奔來。
“花爺,任務順利完成,兩百多匹,都被兄弟們一刀一刀砍廢了。”
“你……就沒留下三十五匹?”
“不是……不是您說都解決掉嗎?”胡金面有些懵,按你說的完成了任務,咋還有問題了?
花道士已然氣得說不出話了,指著胡金面狠狠瞪了一眼,扭頭殺入敵營,將怒火全都傾瀉在無辜的夏軍身上……
由于右軍配合不力,使得夏軍提早出營有了準備,一番廝殺下來,折損了近半兵力,讓本就家底薄弱的右軍雪上加霜。
苗、胡都意識到了各自的錯誤,低著頭不敢言語,花道士也沒心情訓罵,指著兩人身后營帳問道:“怎么不進去,夏軍守將拿下了嗎?”
苗江北偷偷瞧了花道士一眼,小聲嘟囔道:“屬下……屬下沒見著守將,估計……估計是逃走了。”
“呵呵……”花道士不怒反笑,面色陰沉的像是積了一團烏云。他徑直走過兩人中間,掀開帳門,正要叫兩人進來談話,黑地里卻突然揚起一股粉塵,盡數撲到他臉上!他瞬間意識到這是敵人的偷襲,急忙屏住呼吸,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粉塵毒性之怪,竟在吞噬他的內力,讓他不得不運功抵抗。可他越是抵抗內力消逝越快,不得已只能求救,剛要喊出聲時,一把匕首悄然抵到了后腰!
“別喊,也別想動手。一旦調動丹田運氣,你會在一瞬間內力干枯而亡。聽明白了嗎?”
“花爺,里邊……有別人嗎?”胡金面聽到一些動靜,拼著被花道士叱罵的后果,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花道士剛想說兩句黑話求救,卻感覺后腰一涼,刀尖入腹,已然冒出血來!
“沒人,勞資要休息會,都給我滾蛋!”
苗、胡不作它想,如蒙大赦,樂顛顛地離去。
等腳步聲越來越遠,黑暗中的那個聲音才肆無忌憚起來。
“牛鼻子,你很上道嘛。”
“誒誒小心,別再捅了,內力可以重練,腎沒了可沒得換。”花道士并不感覺疼,只是一味地擔心那人捅壞他腰子,毀了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