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威抹掉鼻血,聽屠龍所言,咬牙怒目道:“那就讓火鬼先和他玩玩,等會勞資要親手了結他狗命!”
屠龍正有此意,回頭沖火鬼喊道:“喂,把這個人殺了,我給你肉吃!”
“嗚嗚嗚……”
火鬼發出低沉的獸吼,竟似聽得懂人話,跳躍著沖向彭三花。彭三花頭暈得厲害,咬著舌頭不讓自己倒下,情況危急也顧不得擦汗了,單手持刀面向火鬼。
遇古怪敵人,應先避其鋒芒,等摸清其套路再與之對陣,但彭三花已沒有時間了,碩大的火球迎面撞來也不閃躲,揮起一刀砍向火球,就想瞧一瞧這里邊究竟是什么怪物!
彭三花不躲,火鬼卻懂得刀鋒凌厲,肉彈般的身軀十分靈活的側身閃過。彭三花急變招追刀,這一次火鬼不躲了,硬接一刀卻毫發無傷,反把彭三花手掌燙起一塊皮。
“是個人!”彭三花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刀刃砍在了鐵器上,沒發出聲響是因為外邊裹了一層軟綿綿的易燃之物。這種把戲他以前在洛陽見過,街頭賣藝的人通常都會以此來營造噱頭,吸引觀眾,只不過賣藝者沒有包裹的這么嚴實,觀眾知道他們是人。而眼前這個“賣藝人”整個都縮進了鐵架子里,不僅不露身形,還憑白長粗了一圈,才被當地人謠傳成了“火鬼”。
是人就好辦。彭三花膽大心細,從方才火鬼躲閃的角度來猜測,東北位置應該是鐵架子鏤空之處。當下退后數步,引火鬼滾地追擊,可再要從側面出招時,眼前忽然冒起了金星,他知道時間已到,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奮起一刀挑開了火鬼的火皮,終于汗水流盡,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那火鬼露出真容,果然是個躲在鐵架子里的人,亮油油的大光頭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顯眼。他似乎不愿被曝光,嘴里“阿巴阿巴”叫著,一直試圖重新合上他的火皮,但火勢兇猛,燙的他手忙腳亂,終究是白用功了。
獨孤威徑直走向彭三花,準備了結其性命,然而彭三花的堅持并沒有白費,五仙軍中軍大將龍小迷終于姍姍來遲。
“是那個大力小龍人!”屠龍已然對五仙軍各將了如指掌,遠遠的還看不太清,忙問道:“帶那把鳥弓了沒?”
獨孤威瞇瞇眼,模棱兩可地說道:“好像……挎著,又好像不是……”
“到底帶沒帶!”
“哎呦你管她呢,這種級別的還是等令狐教練來了再說吧,先走先走,弟兄們撤!”
獨孤威扭頭就跑,屠龍忙叫火鬼快走,火鬼卻還在那合著他的火皮,任屠龍怎么誘惑都不搭理。屠龍只得暗罵一聲,撒丫子狂奔而去。
不一會,龍小迷率白二飛一眾將士趕到,小迷先讓二飛抬走彭三花,又讓手下照看其他兄弟,再看那火鬼著實好奇,忍不住歪著小腦袋發問道:“要我幫忙嗎?”
火鬼抬起頭來,是一張消瘦面龐,他似乎不分敵我,聽小迷要幫他,笑成了一朵花,一邊比劃著手勢,一邊“阿巴阿巴”怪叫起來。
“好可憐,不會講話。”小迷十分同情火鬼,走近前要幫忙,遠處的白二飛急忙出聲阻攔,小迷卻搖了搖小手表示無妨。白二飛只能讓手下先看著彭三花,跑到跟前保護小迷。
“我該怎么幫你呀?”
火鬼指著火皮做了個縫合的動作,看小迷似乎不懂,又用食指作針,來回穿插,一不小心燙到了手,疼得他握住手指“阿巴阿巴”叫個不停。
小迷被火鬼滑稽的模樣給逗笑了,說道:“這兒沒有針線,要不你跟我走,回去幫你縫,可以嗎?”
“龍將軍,這么一大火球帶回去干嗎?徒添累贅啊。”白二飛不大喜歡火鬼,總感覺他是故意裝出來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幫他縫好了就讓他離開啊,你沒看到他很著急嗎?沒有一點同情心。”小迷跟個小大人似地數落著白二飛。事實上按實際年齡她也確實是個大人了,只是不知為何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表現的和身高年齡差不多,讓底下將士們很頭疼,不知該敬畏還是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