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嚴帥,嚴將軍吶,可不能再多做停留啦,個把月太久,只爭朝夕啊!”
門簾還沒掀呢,曹花田那尖細的聲音就傳到嚴云星耳朵里。嚴云星起身相迎,掀著門簾等曹花田,笑道:“是什么風把監軍大人給吹來了?有段時日不見,監軍大人頭上的花兒可更鮮艷了吶。”
“哎呦,您可就別拿我打岔了。”曹花田一把握住嚴云星的手,一臉苦相,相問道:“將軍是否和酒指使說,個把月后才行軍?”
“哦,你說這事啊。來里邊請。”嚴云星回帳內坐定,讓紫衣沏茶,說道:“你也看到了,秋老虎它吃人吶,連趙指使都沒熬過去,就和打仗一樣,得避其鋒芒吶。”
曹花田接茶杯在手,說道:“他一個死老頭,身子弱那是個例,您沒看最近的報紙嗎?白樹山羅又圍城了,北邊也開戰了,那是節節敗退。各處戰事吃緊,咱五仙軍不能躲在這兒獨享安寧啊,萬一又被文苑社胡寫一通,可就真真臭名昭著了。”
“嗐,嚴某立世,又不靠名聲,不打緊。”
“嘖……可這萬一廣州被攻陷,咱五仙軍就進退兩難了啊。”
“沒事,曹大人杞人憂天了啊,別人我不清楚,那幻音我還能不知道?守個把月還是沒問題滴……喝茶啊曹大人?”
“砰!”曹花田“騰”地起身,把茶杯重重地壓在桌上,本想露個怒相,滾沸四溢的茶水卻燙的他直皺眉,變成了一副苦相,“將軍,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您難道還不如我這么個閹人?”
嚴云星愣了一下,頗為慚愧。不管曹花田是真情流露還是為將來博名聲,總之這句話大義凜然,讓人難以反駁。
“坐坐坐,曹大人快坐。哎呀,不是我故意拖延,這些天你也看到了,沒有一個合適的向導那是處處受挫,走一段,歇一停,走一段,歇一停……”
“好好……”曹花田剛坐下又起身打住,“那招個向導啊!”
“招啦。”
“招了?”
“沒來啊,不來啊,南方最有名的向導,就在這個鎮子里,怎么請都請不動啊!”
“為什么呢?”
嚴云星將酒和尚的話復述了一遍。曹花田猛地一拍大腿,說道:“這有何難吶,不就是怕沒人照顧他老母親?花錢買通鎮子里有所人幫忙照顧啊,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不信他還不放心?”
“唉……起初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曹大人你也知道,我軍新立,我又是個身無分文的窮鬼,實在是……”
“多大點事啊我的將軍,因為區區幾個小錢耽誤咱大軍的行程?真是……我明天去……哦不,現在就去請,咱明天就動身。”
“那就麻煩曹大人了。”嚴云星趕忙起身,親自為曹花田掀門簾。曹花田風風火火地趕往東華鎮,砸錢砸金幣忙了大半宿,請到了那個名叫黃孝恭的向導,也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嚴云星設計誆騙了……
一大早,曹花田坐在中軍大帳氣哼哼地等嚴云星來。花多少錢無所謂,腿上揪根腿毛都能當萬把的金幣,他是氣不過嚴云星誆他,總是要討個說法的。
“曹大人,這么早啊。”
“將軍,昨晚這事也太不地道……”
“噓,讓黃孝恭歸你麾下,怎么樣?”
“我花的錢!我花的錢當然得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