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牛芒被吼了一臉唾沫星子,一時下不來臺,尷尬地直咳嗽。黃孝恭趕忙上前解圍,將酒和尚拉到一邊讓他消消氣。劉守成這會心里舒坦多了,你們嫡系部隊也有內訌的時候……
“牛指使,這是……”劉守成偷指酒和尚,小聲詢問牛芒。牛芒苦笑一聲,嘆道:“手下不好當吶!”
“怎么了呀?”劉守成趕忙把牛芒拉到一邊,十分貼心地遞了碗熱茶。牛芒接過一飲而盡,沉聲道:“這不昨日傍晚攻打四季鎮么,嚴帥命我前軍出戰。一開始是曲指使叫陣,對方來了個試煉者,打了一場,不分勝敗;然后是我上陣,對方又來一個試煉者,慚愧之至,還是平局;接著是羊指使,同樣試煉者,平局。最后是……那位……”牛芒不情不愿地沖酒和尚揚了揚下巴,似乎依舊為剛才的事生悶氣。
“哦……酒指使啊,他上場應該贏了吧?”
“當時我們的想法和劉指使一樣啊,可誰知……唉……”牛芒重重地嘆了口氣,沒往下說了。
“結果是平局?輸了?你別唉聲嘆氣的呀,總有個結果吧?”劉守成被吊得很難受,若酒和尚都能輸,那這四季鎮可就難打了。到那時再由監軍營拿下,以后軍中不得橫著走?
“平局啊!”
牛芒遲來的回答讓劉守成稍微有一點失望。平局,那對手也很強了,但也不至于跑這兒來訴苦吧?
這么想著,他便問道:“那兩位來這兒是?”
“劉指使還沒聽我說完啊。”
“還有后續?”
“嗯。”牛芒皺起了眉頭,說道:“之后我們四個和對面四個混戰了一場,可還是沒分出勝負,歇了一盞茶的功夫,我們四個第三次上陣準備夜戰。還沒開打,對方那領頭的發話了,說就這么打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他平生好賭,不如來賭一場,如果他們贏了,四季鎮拱手讓于我們……”
“那敢情好啊,這個賭是穩贏的啊,讓紫護法上場,不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呵呵……若是賭單挑勝負我們當然不怕,可他們并不賭這個。”
“那賭啥?”
“價值連城。”
“什么什么?”
牛芒懶得重復,直接解釋道:“就是雙方各出三人,每人展示一件稀世奇珍,不能是兵器、鎧甲、丹藥等等實用性物品,只能是觀賞性寶物,而且必須用價格來衡量。價格多少由四季鎮的五位古董商來鑒定。三局兩勝,我們贏,得四季鎮;他們贏,停戰六個月。”
“誰和誰停戰?”
牛芒知道劉守成想說上一次嚴云星的休戰把戲,直接回道:“吃一塹長一智,這回人家摳字眼可摳得仔細。不是桐州城和四季鎮,而是五仙軍和赤嶺軍停戰。”
“哦……那這就賭得有點大了,萬一輸了,他們這六個月能做很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