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門外搬來桌椅板凳,大伙隨意落座,各自向主將上報戰損情況。
南華馨聽罷,表揚道:“大伙兒都是好樣的,馮云就恢復左軍指使一職,馮一臣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末將代少爺謝過將軍!”馮一臣忙起身相謝。主仆觀念根深蒂固的他,只覺得少爺開心,他才能心安,若是少爺醒來得知,不知得開心成什么樣子呢。
南華馨笑著擺手示意馮一臣坐下,轉頭又與花道士道:“花指使將戰場設于敵軍領地,不僅成功截援,還重挫天府之國,功勞不小啊!官是升不上去了,花指使可要什么賞賜?”
花道士卻并不怎么開心,起身道:“胡金面生死未知,是屬下的失誤造成,并不敢奢求賞賜。若他命大,宋大夫也能起死回生,這份賞賜便給了他吧。”
“呵呵……放心吧花指使,有宋慈那小子在,胡金面定然無虞。”南華馨安撫一句,又道,“現在就可以給他嘉獎,便讓他恢復右軍副指使一職吧。”
“屬下代胡指使謝過將軍!”
“嗯,此戰挫敗敵鋒,大勝赤嶺軍,眾將士都功不可沒,等上報朝廷來了賞錢,再分發賞賜,大擺慶功宴!”
眾將皆起身稱謝。南華馨命各自歸營整頓軍馬,待散去后,問嚴冷鋒白晝流星如何到此。嚴冷鋒搖了搖頭說半道看到宋慈,便著急帶回來了,四季鎮發生了什么并不清楚。
白晝流星是南伶角音軍團軍主,幻音手下大將,既在四季鎮被救,那幻音也必定在場。老仇家的出現怎么看都不是啥好事,這讓嚴冷鋒二人不禁有些擔憂嚴云星的處境。
嚴云星自然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盡管幻音、夜靈、羽衣、獨孤一方、靜靜的頓河幾個老冤家都在,但孟德、楚桑也在。孟德就不必說了,肯定是向著他的,而楚桑的叔叔楚成云雖然是死在嚴冷鋒刀下,但在楚桑看來那是利益驅使下的自討苦吃,于私是有些怨恨,于公那死得不冤。當初勸就不聽,人南伶軍團是有恩怨糾葛,咱南麓軍無冤無仇的招惹人家干嘛?要知道落井下石這種事干多了是有損陰德的……
……
十一月二十日,經宋慈搶救后的白晝流星傷勢已漸有所好轉。嚴云星為南伶五人單獨安排了一棟宅院,不大樂意見到他們,但這一日幻音還是出現了,看那喪眉耷眼的樣子似乎是來找麻煩的。嚴云星早已做好了準備,就等著他來開一火呢。
“喲……是小幻呀,不在院里陪著你的羽衣美人,跑我營里來干什么?”
“少廢話!我問你,為什么在西線磨磨蹭蹭不進軍,致使我廣州失陷,我南伶全軍覆沒!”
果然是來問責的。
嚴云星心里已然明了,斜眼瞅著幻音不說話。
“是,是是,我承認你我之間是有些糾葛,但值此家國危難之際,理當同仇敵愾,共御外辱,為何……”
“打住啊!”嚴云星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冷聲道,“有些糾葛?家國危難?同仇敵愾?呵……我請問幻音先生,在你親手將我五毒教推入深淵后,我嚴云星還有家么?背后捅刀子,殺我五毒兒郎、千家兄弟,這是叫有些糾葛么?至于國,打RB還是M國?這么深明大義,你當年怎么不直接翻過十萬大山去為你的皇帝建功立業?哦……現在你觍著臉來我四季鎮說什么同仇敵愾?我特么沒給你兩巴掌已經很客氣了!”
幻音也有話術,有時候人被逼至絕境,只能不要臉。
“你的四季鎮?我南伶經營廣州七十載,四季鎮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我們的心血!現在你兵不血刃兩腳一抬進了四季鎮,就成你的四季鎮了?呵……老漁夫了呀嚴帥,趁我南伶與夏人浴血奮戰之際做那小偷行徑,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