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用的畜生,給勞資回來!”
鐵棒如罵歸罵,身法絲毫不亂,瞅準一五毒軍士的褲襠就鉆了過去,讓金邊粉菟不得不繞路追擊。
沒了坐騎的鐵棒如一招都不敢接,接二連三地尋敵人褲襠鉆,時而翻滾如拉磨驢,時而猛撲如喪家犬,竟還真逃出生天,竄回了元軍后陣。
鐘離小花好氣又好笑,堂堂一軍之將要用這種辦法逃走,那也確實逮不住。當下控制金邊粉菟殺入元陣,為五毒軍士開路頂住重騎,命腳神、童治中分左右攔截輕騎,這才止住后退之勢,與元軍相持廝殺。
鐵棒如認為鉆敵人褲襠并不丟人,昔年有韓信忍受胯下之辱,終成一代名將,可見一時的屈辱并不能代表什么,保住小命重振旗鼓這才是長遠之計。更何況當時身法并不丟人,翻滾如龍,猛撲如虎,想必那群五仙兵都看呆了吧,這段故事以后也一定能流傳為青史美談,成為激勵后世將士們的將星典范。
找到了河邊舔舐斷骨的追風馬,鐵棒如長嘆一口氣快步走了過去。
“老伙計,是我不好,我不該罵你,今天咱爺倆就歇一陣吧,等你傷好了咱再去報仇。”
追風馬并不領情,腦袋拐向一邊,厚厚的大馬唇上下翻飛,“噗噗”地像是在罵人。
爺都骨裂了還不好好安慰安慰爺,報你大爺仇?
“我警告你,你可別罵人啊!”鐵棒如似乎有心電感應,指著追風的鼻子訓斥道:“剛才要不是你立那一下,至于搞得這么狼狽么?咋不把你平時的速度給使出來呢,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負比你弱的,碰到一兩個厲害的,看把你嚇那驢樣,還要不要你這馬臉了?”
“嘶聿聿!”追風猛甩腦袋,把鐵棒如撞了個鼻血四濺。銅鈴般的大眼瞪著捂住鼻子痛叫的鐵棒如,似乎在說:“去你大爺的,別再來惹勞資,不然沒你好果汁吃!”
“反了天了,哎呦呦……蹬鼻子上臉了是吧?別以為勞資找不到其它坐騎,比你漂亮的小母馬多的是,往后咱各走各路,分道揚鑣!”
鐵棒如罵完還不解氣,就要上手給一巴掌,身后三五輕騎卻急匆匆而來,扯著嗓子大喊道:“將軍不好了,敵軍有一支步兵走山道繞后切斷了咱們的陣型,山上也突然殺出一隊勁弩兵,射死了咱好多兄弟!”
“慌什么!”鐵棒如瞪了追風一眼,又與一員輕騎道:“來來來,你下來。”
“是!”那兵士慌忙下馬。鐵棒如一個“撐戟跳”瀟灑上馬,吩咐道:“把這畜生給本將帶回去好生醫治,瘸了拐了拿你們是問!”
“是,將軍!將軍您等會……”
“還有什么事?”
“您……您還流著鼻血呢,要不要稍稍清理一下?”
鐵棒如伸出大拇指摳了摳鼻孔,果然還有絲絲鼻血滲出,胡亂一擦喝道:“管好你們自己的事,等會聽本將命令撤退!還有這個畜生,回去餓它三天!”
“是!”兵士嘴上答應著,心里暗自叨咕,上次聽你命令一頓沒給吃,就斷了爺爺三天口糧,這次還想來這一招,爺爺可不上你的當。
“將軍走好,凱旋而歸!”
“敗都敗了,還凱NM的旋!”鐵棒如罵了一句,喝著馬兒返向軍陣。追風好似個受氣的小媳婦,忍著劇痛“罵罵咧咧”地往后陣走去。
鐵棒如一到場,即下令道:“后隊作前隊,沖亂敵軍繞后步兵隊;前隊重騎斷后,輕騎掩護;東側盾牌擋箭,發信號炮給后軍,接應我軍后撤!”
不得不說鐵棒如確實有兩下子,撤退命令有條不紊,亦如一根定海神針穩住了元軍陣腳。不多一會后隊便殺散了燈神、阿線所部與后軍會合,接應前隊徐徐撤走。鐘離小花并不敢深追,令人打掃戰場,再上陰子山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