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五仙軍與元軍的對陣一切如常,而花道士、簫眼開就好像無事發生,靜觀其變。也有一點不同,那一百軍棍實在難熬,導致花道士接下來的十天半月并不能登臺望戰。
按曹花田的計策,飛羽上陣,白楊派了孫老二迎戰,那就證明白楊并沒有識破己方詐敗之策。這兩人也算是老對手了,不過是天空琴換成了天火琴,別的花樣與之前戰場廝殺沒什么不同。兩人都是遠程攻擊,孫老二在沒有替死鬼的情況很難敵得過飛羽,失了一匹戰馬草草結束戰斗。
計劃穩步執行,又三天過去,輪到酒和尚最后一陣,戰前嚴云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只是望戰臺上的將士莫名少了一大半。而酒和尚的勝敗業已不重要,或勝或敗后白楊的態度才是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焦急地等待著前陣傳來的戰報。
牛馬,西晉路新晉元帥,精湛騎術穩居西線前三,若按元將內部排名,那也是在逐夢之下,鐵棒如之上,算得雁門關頭號大將。可遇到酒和尚,一切排名都是浮云。
關于五仙軍諸將戰力的排名,元軍實沒有準確數據。暫可分為上、中、下三檔,上檔七員七帥,這是嚴云星給他們的情報。而在這七人中,溫曉、龍小迷戰力成迷;小憐兒不常出手,更以臨陣指揮見長;星靈初世代高手自不必提;鐘離小花只與鐵棒如有過一次交鋒,并不足以判斷功力深淺。故只有酒、花、肖時常身先士卒的三人得到元軍重視,肖在寧武不提,花已被尤女王攥住命門,唯有酒是白楊心頭大患,初次交鋒就折他一將,從那以后這個名字便深深刻在他心里,并在牛馬出戰時千叮嚀萬囑咐,打不過就跑,萬不可被其飲酒起勢,丟了性命。
牛馬是有些不服氣的,堂堂西晉路元帥豈能怕他一個癩頭和尚?
牛馬此人還和別將不同,越是不服氣對陣時頭腦越冷靜,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過后,才發現自己已穩占上風。無有其它,就因為一槍戳破了酒和尚的酒葫蘆,沒有酒的酒和尚那還不是任他宰割?
現實與想象產生了些許偏差,酒和尚確實輸了,但也沒有任他宰割,輕松逃回五仙軍陣。牛馬放棄追擊,駕馬回關向白楊請戰:
“啟稟兵主,十陣已了,敵將敗多勝少,此時若放我大軍出關,定能殺他個片甲不留!”
“是啊兵主,若嚴毒妖死據關下也就罷了,可如今他給了我軍諸多機會,我軍該當抓住這最后時機,一舉擊潰嚴毒妖,而后一鼓作氣再下定襄、太原,重奪晉地!”道哥如是說,也對白楊的屢次獲勝而不出兵心有怨言。
白楊沉吟片刻,未作答復。馬聞遠等的心焦,不敢沖白楊發脾氣,逮著白楊身邊一白面書生喝道:“陳小三,你不是軍師么?倒是說兩句話啊!”
陳小三何等精明,轉頭又將皮球踢給了白楊,說道:“我軍兵力不比敵軍,出不出兵還當由兵主大人權衡利弊后再做決斷。”
“尼瑪的,該你放屁的時候夾得生緊,你TM提一嘴出兵能死啊?百無一用是書生!”馬聞遠軍職在那兒擺著,對陳小三可沒什么好臉色,而且陳小三也從沒提出過讓他眼前一亮的軍事意見,也不知是怎么得到白楊青睞,還真成了個狗皮膏藥,整日粘著白楊看著就心煩。
白楊沒有出聲維護陳小三,讓眾將更加肆無忌憚。膽大的直接數落白楊的不是,對他的決策提出了質疑。
“兵主大人,您行軍打仗固然謹慎,可未免謹慎過了頭,死據雁門是為我軍宗旨,但死據的目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反攻太原?今時良機稍縱即逝,若再等得五六七年兵力充沛,五仙軍也不知發展成什么龐然大物,那時再出征,勝了還好,一旦落敗,悔之晚矣啊!”
牛馬有話藏不住,白楊也沒有怪罪,抬頭笑問道:“牛帥覺得本帥用兵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