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奇的注意力全在玉虛子身上,等著他再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可就在這時踏虛子突然嘣出一句話,“蠢貨,本座喊的是我凌虛子師兄,真當沒人能治的了你么?”
烏克奇心里一咯噔,直呼不妙,一種瀕臨死亡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他猛地回頭,一道白芒登時擊中眉心,整個人正如那破廟里的泥塑般,轟然崩塌碎裂,化作點點熒光!
“不!”娜蘭朵悲聲疾呼,淚水霎時泛紅了眼眶,心底更多的是自責和憤怒,憑什么凌虛子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偷襲烏克奇?難道今夜果真是我等命隕之時?
【凌虛一指】,凌虛子獨門絕技。當歸農一方都在小心防范對方法寶時,也就忽略了對方本身實力,尤其北荒五路最強者凌虛子,怎可能只是觀戰?
不管是否偷襲,一指出,必取人性命。這便是凌虛子的自信。然而他不知道他的“自信”徹底激怒了一個人,一個擁有水便擁有無限可能的強大妖仙!
他的聲波攻擊一直沒有停,在烏克奇被偷襲犧牲后,更多了一絲沉痛的悲鳴。不知不覺中,他的下半身變成了鯊魚形狀,在悄然入河的那一刻,人形完全褪去,現出真身。緊接著一道道看不見的聲波由它腦部發出,目標依舊是【辛虛玄鉤】,就好像認定了這把阻撓它太久的破傘,定要讓其領教它的【海鯊絕唱】!
“師弟快撤!”凌虛子察覺到了不對勁,在他指尖白芒脫手而出的瞬間,極速旋轉的【辛虛玄鉤】終于難以承接百倍于它的超強音波,化作一縷縷碎片飄灑當空。而它的主人辛虛子在音波觸及他大腦的一霎那,心臟猛烈地撞擊了一下,隨即,魂飛魄散,無聲墜地!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下一刻【北荒五極陣】徹底崩壞,重拾方位的娜蘭朵以超越閃電的速度躍然河面,雙肘毒刺迅猛一擊,為尤里斯擋住【凌虛一指】,粉碎了他一指殞命的神話!
然而這時的玉虛子又次出手,【靈笛】悄然吸納尤里斯的音波,從笛孔中迸射出一道無形的能量,在娜蘭朵尚未察覺之時襲入尤里斯腦門!娜蘭朵只聽得一聲悶哼,急低頭看去,鯊尸已露出慘白肚皮!
從烏克奇死,到辛虛子亡,再到尤里斯魂散,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讓在場數仙沒有一丁點心理防備。而到了這時,悲傷的情緒終于如潮水般蔓延開來,頃刻間籠罩了整片天地,包括遠在元營、幽州的幽冥和嚴云星,心中亦覺莫名哀傷,急命手下冒死打探,皆為己方仙長憂心忡忡。
夜空,黑云漸漸匯聚,像在銀河染了一筆黑墨,點點星辰無力的散發著僅有的光芒,最終被墨色侵染,消失不見。兩軍將士抬頭望天,無不為之驚懼,仿佛回到了那年冬夜,那場徹夜急奔的戰斗,那個無法抹去的夢魘。
而在沉積黑云的最中心,悲傷已逝,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怒火和蕭殺的戰意!
【靈笛】,一件遠超北荒五仙實力的法寶,一件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神器。他們是如何獲得,又是從何人手中獲得,娜蘭朵已不想多問。盡管她知道以一敵四的艱難,也料到今夜難逃一死的結局,但她還是無所畏懼地走向了敵人,以最后的神通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她的嘴唇由淡黃漸變為深黃,高聳的鼻梁正悄然消失,雙肘下毒刺長成彎刀雛形……一切的變化都被北荒四仙看在眼里,心頭皆涌上一股瘆人的感覺。
“小心,此妖不同尋常!”
不必凌虛子提醒,三仙主動向他靠攏,少了【北荒五極陣】的他們還有最后一招迎敵手段,那就是法器相合。
空中,三件法器在三仙的催動下迅速兵解融合成一件外形古怪的終極法器。法器前端是【踏虛破云】劍刃,中間是【玉虛龍城】刀身,末尾是【乘虛如意】擬形劍柄,雖然看著霸氣,但少了那么一點靈力,這點靈力就來自于凌虛子的【凌虛一指】,但凡他使出神通,這件法器便會成為足以毀天滅地的【五極巨劍】!
五極一脈能統領北荒數萬年,絕非浪得虛名,這讓娜蘭朵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不禁自問,最后一招真能迎敵否?
當信心失去,信念再強也無濟于事,娜蘭朵的渺小注定了今夜的失敗。然而就在一方凌虛子即將指劍,一方娜蘭朵即將變身之際,黑云中一朵白云飄然而落,云端一位絕色出塵的仙子輕啟朱唇,夜空頓時電閃雷鳴,如萬神壓境!
“小女子白陌卿,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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