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保鏢”的小迷、溫曉并不大高興,如果仙人就能隨隨便便闖入,那嚴云星的安全如何得到保障?是以,她倆慢慢吞吞地答應、笨手笨腳地奉茶,故意的輕慢讓白陌卿甚覺好笑,一擺手免了不必要的禮節。
“喝茶就算了,此來是專門與你商量軍情大事。你對北荒了解多少?”
嚴云星聽得此問,忙恭立一旁,回道:“僅限于來者,其他不知。”
“那我就要和你講一講我們即將要面對的敵人……”白陌卿話說半句,看嚴云星依舊拘謹,又道:“坐下聊吧,我又不是你丈母娘,緊張個啥?”
“額呵呵……”嚴云星尷尬一笑,乖乖坐到一邊沒接這個話頭。
白陌卿繼續道:“你知道當年陽哥飛升,天下留有五十弦分裂四方,其中北方北伶門勢力最大,傳承至今,你可知為何?”
嚴云星想了想,回道:“我猜是因為北伶門有人飛升成仙,而且就在北荒修煉,可時不時提攜北伶門人,因此北伶門長盛不衰。”
“不錯,我所說即將要面對的敵人,就是北伶門散仙,【靈笛】的主人。”
白陌卿此言并沒有讓嚴云星過于吃驚,仙人大多避世修煉,北荒有比五仙更厲害的存在實屬正常,更何況此人還是傳承自蘇陽,沒點能耐才叫人吃驚。
白陌卿很滿意嚴云星的鎮定,接著說道:“此人名叫張大器,仙號‘靈笛子’,雖不屬北伶門正統,但在笛派算得上蘇門第一。和你五毒祖師一樣,當年神魔大戰他曾為天庭效力,后在一場關鍵戰役轉投我軍,為我軍立下汗馬功勞,其實力也排在我軍前列。”
“那與您相比呢?”
“若論當年,他自是不如我,現在嘛……”白陌卿說著看了一眼嚴云星,轉而道:“唔……你也知道,這些年呢,我一直在打理家里的生意,沒什么時間修煉,所以……”
“實力相當,明白了。”嚴云星點頭,皺眉作沉思狀。白陌卿張了張嘴想說不一定,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而且嚴云星也沒給她糾正的機會。
“阿姨,你們曾經也算戰友,有沒有可能我們還了他笛子,他便罷手離去?”
“唔唔……”白陌卿搖頭,解釋道,“雖然當年我們是同一陣營,但我和他關系一般,而且他這個人……怎么說呢,心眼很小,隱世北荒后一直把自己當成北荒人,這一次北荒丟了這么大人,他一定會來找回場子。再者,【靈笛】我已經贈予娜蘭朵,這本就是屬于我們的戰利品,絕不可能還給他!”
“不愧是阿姨,硬氣,霸氣!”嚴云星豎起大拇指大聲稱贊,心里卻自苦笑:本來有可能和平解決的斗法,卻偏要延續下去,您是霸氣硬氣了,可這屁股還不得我來擦?
白陌卿何等樣人,一眼就看出嚴云星口不應心,不由得大笑出聲。
“哈哈哈……小嚴啊,你是不是覺得阿姨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個狂熱的好戰分子?”
“您……是!”嚴云星“不留情面”,實話實說。
“沒錯,我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白陌卿也不“藏著掖著”,實話實說。“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不管輸贏,我和靈笛子的斗法肯定是沒有性命之憂的。那你就比較麻煩了,靈笛子不可能一個人來,而和他一起來的實力必然也和他差不多,當我自顧不暇時,你怎么辦,你的大軍怎么辦,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吧。”
白陌卿說罷,起身瀟灑離去。嚴云星等溫曉關上門,緊皺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來。
“師父,看來她還不知道爻爺爺會來。娜蘭朵姐姐的嘴還挺嚴實的。”小迷邊沏茶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