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愣了愣不知何意,小憐兒卻打趣道:“我們白中軍啊,找男人只找比她壯的,本以為老黑哥會是個機會,沒想到還是差了那么一丟丟,豈不可惜,豈不失望?”
“原來是這樣啊。”老黑撓撓頭,大手伸過頭頂,小聲嘟囔道:“這么高,那她可要孤獨終老了。”
“哈哈哈……”眾將哄然大笑,把白飛飛羞得滿面通紅,大眼睛瞪著小憐兒嬌斥道:“本將何曾有過那等說辭,霞帥紅口白牙,怎地憑白污蔑人!”
“就是,你這嬌滴滴小身板,小心我們白中軍一拳給你砸扁嘍。”嚴云星出言維護白飛飛,大伙兒也便一笑了之。小憐兒玩笑開夠了,哄著生氣的白飛飛走到一邊,不一會兩人就嘻嘻哈哈和好如初。
嚴云星則單獨與老黑相談,老黑之前的講訴雖沒有表露出對宮曦月的不滿,但站在他的角度肯定心存芥蒂,不然不會在幽州現身,而是赤剌村里相聚。嚴云星覺得作為朋友有責任勸主仆倆和好,再站在宮曦月的角度稍作思量,與老黑道:
“黑啊,其實呢,宮帥她之前提起過你。別打岔……當時我問她為什么不去找老黑呢?她嘆了一口氣說,試煉者的入世,對妖族來說既是一個機遇也是一場災難,怎么說呢。對于運氣好一點的妖族,比如冷鋒吶、火兒紫衣吶,那就是機遇,身具《化妖大法》,功力之強大遠超普通試煉者,也就不懼任何威脅;那對于運氣差一點的,比如莊凝、蘇小晴、暮云紫,盡管主人俱為一方霸主,可最后還是落得悲慘結局,運氣再差的就更別提了,性命搭上不說連名字都讓世人遺忘,可見試煉者對于妖族更多的是災難。所以她想著就不如從此不相認,讓你一個人好好活著,不必跟著她風里來雨里去,整天得擔驚受怕……她犧牲了還好說,畢竟試煉者,可萬一你出了什么岔子,唉……哪還有第二個老黑呀……”
“嗚嗚嗚……”
嚴云星正編得起勁呢,一旁老黑突然啜泣出聲,蒲扇般的大手捂著個大臉,豆大的淚珠從指縫間滑落,把嚴云星給看呆了……
“你……你哭了?”
“沒有!我就是沒想到她竟為我考慮至此,虧我還……嗚嗚嗚……”老黑說著說著又抹起了眼淚。嚴云星不禁暗暗嘆氣,想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抬了抬胳膊感覺夠不太著,也便輕撫其背,這才漸漸穩住他情緒。
老黑嗚咽方止,極北一支火龍隊映入眼簾,打的是“萬里”旗號,正是追敵而歸的夜蝠營。嚴云星忙派人去迎接,萬里上城備訴追擊過程,說罷,嚴云星即命萬里去休息,也讓老黑入城暫歇。
彼及天明,右軍營終于也回城。嚴云星勉勵一番,令去休整,再左等右等,卻始終等不到花豹營和洞庭營。
“王爺,累了一天一夜了,您回去歇著吧,末將在這兒等。”金小六上前相勸。而女將們一早被嚴云星打發走,城頭只剩下幾員男將。
“是啊王爺,聽右帥那意思,朱鶴一群殘兵肯定掀不起太大波浪,您就放心吧,我們守著就是了。”向復南也勸道。
“行了都別說了,本王之兵,要親眼看著他們回城,一個都不能少。”嚴云星說罷一擺手,“你們也去歇息吧,這是命令。”
金小六幾人皆苦笑搖頭,只得躬身告退。可剛走了沒幾步,城外一匹快馬飛至,其后是衣甲半濕半干的洞庭營將士。嚴云星急出城,金小六幾人也趕忙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一夜不見你營來報?”
斥候翻滾下馬,氣喘吁吁道:“啟稟王爺,是……是白老將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