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月光給沙漠涂上了一層銀白,灼人的熱氣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緩慢滲透的昏暗,將整個沙漠都籠罩的沉悶不堪。鮮紅的血與跳躍的火共同譜寫了戰場的蒼涼和悲壯,隨著天風琴一曲《黃粱一夢》,更讓無數西遼元軍泣不成聲。
“哭魂呢,號喪呢,都給勞資把兵器撿起來,殺敵,殺敵啊!”蜻蜓捂著耳朵挨個踢屁股,兵士不僅不聽命,反而哭罵出聲。
“去你M的,勞資不打了,勞資要投降,勞資要回家……嗚嗚嗚……”
“冰霜傀主死了,蕭傀主跑了,燕王、東方大人也走了,我們還打個什么勁?我們要投降……嗚嗚嗚……”
“投降?找死!”小荷一手捂耳一手揮槍,將身前幾個舉手投降的士兵挨個戳死,但這并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在星靈琴音的持續影響下,更多不服于蜻蜓小荷領軍的西遼元兵統統扔掉兵刃,令止傀儡,一窩蜂地涌向五仙軍的“懷抱”。
片刻功夫,蜻蜓小荷雙人成形,溫曉緩步踏來。
“你你你……別過來啊!”蜻蜓說著話一把將小荷摟入懷中,互相掩耳,親昵異常。
“親愛的,你的小耳朵有些冰涼呢,讓老公給你……”蜻蜓又開始施展“膈應大法”,話說半句,卻忍不住破口大罵:“C,這琴音真TM惡心!”
“親愛的,要專注……唔唔……”小荷吻上蜻蜓唇,圍觀的五仙將士才覺惡心,一個個喝罵出聲,唯有溫曉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逐步逼近。
“親愛的,這老毒婆怎么沒反應……唔……”
“親愛的,你灼熱的唇倒讓人家有反應了呢……”
“我C,花帥快快殺了這對狗男女,弟兄們實在是忍不住……要吐了!嘔……”小星靈哇的一聲干嘔不止,阿巧眉頭一皺,也覺胃里陣陣翻攪,忽地彎腰狂嘔,引得更多將士邊嘔邊罵。一時間穢物與“狗男女”齊飛,酸水與“CNM”共一色……
而溫曉還是穩如泰山,花婷劍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眉心顯出曼珠沙華花紋,血印花婷,劍指花出!
“小心……親愛……的……”小荷瞬死于蜻蜓懷抱,紅腫的嘴唇吐出最后一字,驚愕的雙眸突有藤蔓生出,直接洞穿了蜻蜓的雙眸,飲血花漫天,連人帶駱駝長成藤蔓相連的一朵朵血紅之花!
蜻蜓小荷的膈應戰法失效了。
此法并非仙術,只是單純的惡心人。本來也不至于讓對手集體嘔吐,但經過十數年戰斗,五仙將士們打心底里憷了這兩人。慢慢的就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見二人膩歪要么如酒和尚般惱怒,要么如今時般嘔吐,就連嚴云星也不能例外,卻唯獨對溫曉失效,也使得二人未出一招便猝不及防地死去。
有時過于依賴“絕招”,總有馬失前蹄的一天,本來合力斗溫曉或許能堅持一時半刻,說不定還能逃脫一人,可他們還是選擇死在一起,成了真正的肉身“連理枝”。
……
鐵棒如可不會像狗男女一樣坐以待斃,事實上他也是被逼得再與鐘離小花大戰。身在毒門,身邊個個是奸猾狡詐之人,遇難先逃肯定是他們的風格,被留下斷后的也只能是他鐵棒如。
但鐵棒如一人并不能阻斷兩軍,鐘離小花知道金小六與毒門恩怨,便讓他與張黑塔直追毒門,她則留下來再戰老對手。昔年一戰傷馬奪戟,今時更重重包圍,這一次鐵棒如插翅難逃!
“喂,本帥敬你是條漢子,此時投降為時不晚!”鐘離小花喚出金邊粉菟,遠遠地喊話鐵棒如。
鐵棒如哈哈大笑,手中畫戟直指鐘離小花,高聲問道:“漓帥,你我兩軍廝殺這些年,只見過戰死的元魂,可曾聽過投降的元將?”
“你是試煉者,又不是真正的元人,何必呢?”鐘離小花很不理解鐵棒如的堅守,若有結果也就罷了,可大元大廈將傾,徒死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