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進士們游行,人群中不少女眷也動了心思,普通人家的自然只能在心中想想,做做白日夢,但世家之女卻是可以想想,其中就包括了蔣爻。
只見她推搡著旁邊那盤著頭發的婦女,拉了拉她的胳膊小聲道“姐姐,姐姐,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
“姐姐你可認出他了”
蔣珊定了定神,鄭重其事“那人是不是前年咱們在鹿鳴郡上遇到過的那個”
前兩年時她還未成婚,三姐妹在鹿鳴郡倒是見過他一回,那時姜魚林還在臺上撫琴。
七夕節那日,她還替妹妹走了一趟,只可惜慘淡而歸,還叫她妹妹好一番難過。
再一次見到人,蔣爻有些激動,目光發赤“是他,一定是他。”
但很快又凝定了心神,看著進士們游街的排場,姜魚林還是在探花的位置,這便很好找了,直接看黃榜就成。
她剛興奮起來,便聽旁邊傳來一道嬌俏的女聲“姐姐,你可知那探花郎叫什么名字”
蔣爻轉過頭去,見那少女穿著打扮與京中還有些不同,卻是言笑晏晏,生的也是明眸皓齒,既然是來打聽姜魚林的,不離十也是看對了眼。
她頓時心中一緊,只搖搖頭道“不知道。”
那少女似是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好吧謝謝,那我再找其他人問問。”
說著,她便帶著隨從又問了別人。
蔣珊拉著她妹妹的胳膊,小聲在她耳邊道“你可知她是誰”
蔣爻搖了搖頭,不管那少女是誰都與她沒有關系,她只知道這是敵人,與她搶人的都是敵人。
只聽蔣珊鄭重其事的回道“那是濟陽縣主。”
濟陽縣主是南邊蕃王的女兒,獲有封號,自然不是他這個五品官家的嫡次女能比得上的
想到這,蔣爻兩只手在袖中不由得握緊,心中暗暗腹誹,這女子不止是敵人,還是勁敵。
濟陽縣主也沒想到,她只是隨便挑了個人來問就被惦記上了,不過就算知道也無妨,好在這人好打聽,只問了兩三個人便就打聽了出來。
“你不認識他”
她剛隨父親來京述職,確實不認識,只搖了搖頭,誠實說道“不認識。”
那人煞有其事的說道“姑娘你是新來的吧不然不能不認識他,這是新科進士,探花郎,也是我們的嫦娥仙子。”說到后頭,他還吊起了胃口。
濟陽沒明白“什么嫦娥”
說到這,那人頓時來了興致“我跟你說啊”
被眾人惦記上的姜魚林自然不知道有這一遭,但說起來這種事他也有些習慣了。
這夸官原本需要三日,但陛下覺得太過張揚,便改成了一日,就連這瓊林宴的規制也改在了三日后。若是按以往來講,都是先擺瓊林宴,而后再夸官三日,但這一次卻是放在了庶吉士名額出榜后。
一甲的三人已經進行了授官,之后可直接進入翰林院做官,狀元擔任從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則為正七品翰林院編修。
之后庶吉士的考試還會把剩下的人分為兩批,分別是庶吉士和普通進士,普通進士可分配去做官,但庶吉士還需要入庶常館學習,三年期滿后還需要進行館試,再行分配。
所以庶吉士還要進行三年的學習,但這并不代表這并不是好事,因為只有入選了庶吉士才能夠拿到進內閣的資格,但直接做官卻是遠離了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