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濃烈的花香過于醉人,蛇感到那股酒精上頭的感覺,又涌了上來,他好像被泡在溫水里,每一片蛇鱗都在溫熱的安撫下舒張,整條蛇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
如果不是因為蛇不會流汗,或許言虺馬上就會發現,他的掌心被蛇弄得濕漉漉黏糊糊的。
蛇垂下頭,尾巴不受控制地左右扭動著,嘴上冷酷地說“我對你的幫助,只持續到我能平安回到母星。”
言虺好脾氣地說“那也足夠了。你的壽命很長吧,等你恢復到最佳狀態,我應該已經七老八十了。”
“誰說要那么久”蛇不滿道。
“那不需要那么久。”言虺從善如流地改口,微帶祈求地問,“一年、兩年,總是有的吧”
蛇低頭不語,尾巴不自覺地在他掌心畫著圈。
言虺跟著他沉默片刻,聲線發冷“你已經準備好回去了”
蛇扭頭看著皎潔的明月。
或許是月光過于清幽,他覺得有些冷了。
言虺欠了欠身,將蛇捧得更高一些,將他的腦袋掰向自己,壓迫感十足的視線隨著距離的縮短沉沉地壓向蛇。
蛇被迫再次看向他的掌心。
“那也沒關系。”言虺喉頭滾動,唇間發出一聲沙啞的笑。
他的拇指摩挲著蛇的后背,好像要把他的骨頭捏碎,臉上卻故作輕松地說“我可以跟著你去星。我相信,再申請一輪科學考察,不成問題。”
蛇伏下身子,將自己占的空間縮小。
“為什么不能多留一段時間”言虺問,“我以為我以為你也愿意和我在一起,起碼是愿意以科研伙伴的身份。我還有哪里,做的不好嗎”
蛇將頭埋進肚子下方,在逼仄的視野里,躲避著他灼燙的視線。
“說話。”他用食指撥弄著蛇纖細的身體,不讓他蜷縮起來自衛,慵懶而冷淡地開口。
蛇不動。
下一秒,蛇就感到一股冰涼濕潤的氣息灑在自己腦后,低聲的恐嚇響在他耳邊“你要是不說話,我就把你的尾巴綁在我手上,讓你哪都去不了。”
過分
蛇尾巴猛地一抽,扭過頭對他吐信子,表示嚴正抗議。
言虺不僅毫不愧疚,還揪住他的尾巴,卷在自己手指上,漫不經心地說“你要是開口,我就把尾巴還給你。”
說完,他拽了拽蛇的尾巴。
大變態
蛇血氣上涌,也不管那么多了,折起身體對著他瘋狂抖信子“你兇什么我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把尾巴砍了,我也要回去。”
言虺皺起眉,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好像怕他真的把尾巴砍了。
他的指尖卻還是執拗地捏著蛇尾巴。
他的退步,讓蛇的氣勢一下子回來了。
蛇抬抬下巴,高傲地說“如果你表現得足夠出色,我可以考慮,讓你跟我一起走。”
言虺瞳孔微微縮緊,不自覺地攥緊纖弱的蛇尾。
蛇尾巴吃痛,報復般地往他手掌咬了一口。
本來只是裝裝樣子,皮都沒咬破,但言虺的動作太大,他一時調整不過來,尖尖的小牙真的刮破一小塊皮,嚇得他馬上松口。
言虺似乎完全感覺不到手掌的疼痛,他把蛇舉到眼前,雙目炯炯有神,向他確認“你是說,你愿意帶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