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個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傷患身上,”易猶嵐理解地說,“但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為什么他胃部會有這些動物的毛發,據他身邊的人證明,他那幾天都沒有接觸這些東西。”
“覺得。”言知瑾說,“但我沒辦法給你解答。”
“你說有沒有可能,蛇傷只是障眼法。”易猶嵐托著下巴,貝殼般的指甲輕輕敲打臉頰,“他其實不是被蛇咬死的。他可能遭受了一些,在我們看來很難理解的酷刑但是有人把現場痕跡處理掉了。”
言知瑾眼中閃過一絲陰云。他依舊平靜地說“有可能。但是,易警官,我暫時沒有線索能給你。”
“好吧。”易猶嵐又問了些其他問題。
言知瑾能回答的就答,不想回答的全部一筆帶過。
“言教授,我聽說您是蛇類的專家,”問話結束,易猶嵐送言知瑾出門的時候,忽然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眼睛里像藏著蝎子尾巴上的小鉤子,漂亮又危險,“那么你對其他的動物,有沒有什么興趣呢比如貓,比如狗,比如倉鼠,或者兔子”
“也有,”言知瑾頓了頓,面不改色地說,“要我給你介紹一下研究所的兔子嗎”
言知瑾和易猶嵐兩個人一出門,一個黑色的身影就瞬間閃到言知瑾身后,握住他的雙肩,不友善地盯著對面的人“問完了嗎,易警官”
“問完了,感謝配合。”易猶嵐沖他拋了個媚眼,懶洋洋地說。
“那我們先走了。”言虺推著言知瑾向辦公室走。
言知瑾跌跌撞撞地跟著他走,余光看到所內的一個男aha向易猶嵐搭話。
這個aha一直是個工作狂,對談戀愛毫無興趣,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熱情拙劣地和人搭訕。
他又深深地看了易猶嵐一眼。
真是一個美麗又擅長誘惑人的aha。
言虺把言知瑾推到辦公室,按在椅子上坐下,緊張地掀動他的衣服下擺。
言知瑾按著襯衣下擺,怒不可遏“你干什么”
“她問你什么了”言虺又瞇起眼,圍著他,嗅他身上的味道,鼻尖把他蹭得癢癢的。
“案情的事。”言知瑾推開他的臉,不太自在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言虺從后面抱住他,用下巴在他身上磨蹭“早就結案了,還有什么好問的”
“據說在王潮的腹部發現了殘留的動物毛發。”言知瑾屏住呼吸。
言虺不會和普通aha一樣釋放信息素,但他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染到了對方的氣味。
很濃烈。
言虺矢口否認“不可能,我不可能讓那種東西留在里面。”
“但警方拿出了照片,”言知瑾問,“她后來去接觸了王潮”
“應該是吧,自己的信徒辦事不利,當然要去看看,是誰攪得局。”言虺心不在焉地回答。
他把言知瑾頭發揉得亂七八糟,衣服也皺巴巴的,心滿意足地說“好了。怎么總有aha隨便對oga放信息素”
言知瑾捂著頭發,把自己被撞歪的眼鏡扶正,氣息不穩地說“你覺得,她會來找我們嗎”
“會。”言虺捧住他的手,對著那枚紅寶石戒指,念了些什么,“不過我會做好準備,不會讓她把你搶走。”
“我是想問會不會有危險。”
“當然不會。”紅寶石亮了一下,變得更加剔透,里面似乎流轉著鮮艷的血絲。言虺放下他的手,自信開口。
從王潮出事現場拿回來的兔子,還養在言知瑾家。
言知瑾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它的存在,因此沒有把它帶到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