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瑾板起臉,問“你真的被蟄了”
言虺眉頭皺起,緩慢地點點頭,似乎是實在耐不住疼痛了,才勉強求助。
言知瑾雙手抱在胸前,努努嘴“手拿過來,我看看。”
言虺眼中流轉過一絲光彩,仍舊皺著眉,把手伸到他面前,隱忍地說“其實也沒那么嚴重,我自己能恢復,只是如果能有教授安慰,一定會好得更快。”
言知瑾瞅著他手掌上那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口,思索片刻,托起他的手,緩緩低頭,像是要去親吻他的指尖。
言虺眸中瞬間迸發出光亮,漫天的星河,在他眸中爆炸盛開。
他喉結上下滾動,眼睛緊緊盯著言知瑾的動作,努力控制著嘴角不揚起過于夸張的弧度。
“嘶。”言知瑾即將親到他的手的時候,忽然擰起眉,俯身去摸自己的腳踝。
“怎么了”言虺馬上忘了裝疼,緊跟著彎腰。
言知瑾光潔的腳踝上有一道細細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可能是被什么鋒利的東西劃破的。
“什么時候劃傷的”言虺眉頭緊鎖,握著他的小腿,小心翼翼地查看。
“沒什么。”言知瑾放下褲腿,“估計是不小心蹭到的。”
言虺卻沒他這么輕松,仔仔細細地在他周圍尋找能造成這種傷口的危險物品“還是小心一點,萬一感染了。”
“可能是上車前刮到的,”言知瑾按住他的手,平淡地說,“你還是先緊張自己,雖然蝎毒微弱,比我這點小傷還是嚴重多了。你還要接觸其他帶毒的生物,比我危險。”
言虺被梗了一下,低聲說“其實我”
他不安地說“其實蝎毒對我沒有影響,蜘蛛毒也是,這些生物沒辦法對我產生任何影響。”
言知瑾冷冷淡淡地反問“是嗎”
“是。”言虺咬牙承認,“我只是想讓你關心我。”
他不甘地說“你剛剛在專注地看我,我喜歡這樣,我希望無論什么時候,你的眼睛里都能有我。”
他的笑容帶著點瘋狂“我希望你,除了我誰都看不到。我知道這是做不到的,但我還是不可抑制地這樣渴望。”
無論他的話,還是神情,都讓人只想說“快跑”,但言知瑾的心口,卻像被刺了一下。
他面無表情地把手放到言虺手里,握著他的手,冷冰冰地說“哦。”
言虺的聲音戛然而止,愕然和茫然在他臉上交織,形成一種和氣質完全不符的呆滯感。
“你想做什么,直說,不要找借口。”言知瑾還是像一具沒有感情的冰雕,冷硬地說。
他嘴唇微微開合,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會不知道你身體的愈合能力嗎這種謊在我面前沒有意義。”
他頓了頓,說“我也不會因為知道你不受銀環蛇毒影響,就在你被咬的時候無動于衷。但你要知道,任何手段,使用多了,都會失去效用。”
他的聲音弱到人耳幾乎無法聽見“又不是你不受傷,我就不會注意你。”
言虺慢慢回過味來,看看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再看看若無其事地看風景的言知瑾,壓低聲音,試探地問“那我想親你了,可以親嗎”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