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瑾想到自己頭上戴著花環的樣子,一陣不適,斷然拒絕“我不喜歡這種裝飾品。”
“你喜歡這種花嗎”
“還行。”
主要是,言虺說這種花的香味和他信息素的味道像之后,他就忍不住關注這種花,而且越看這花越順眼。
言虺問“想要嗎”
“你別摘別人的花。”言知瑾再次提醒。
言虺搖頭,從他手里拿了一粒種子,握緊拳頭“你等一下。”
他那只空著的手伸直,覆蓋在握成拳頭的手上方,再緩慢挪開。
他翻轉手腕,緩緩展開拳頭。
一朵嬌艷欲滴的花“嘭”地一下冒出來。
言知瑾輕輕“咦”了一聲,眼里閃過驚喜。
言虺將花別在他襯衣胸前,行了個紳士禮“這樣的裝飾,不算過分吧。”
“你能讓它們迅速生長。”言知瑾戳戳花瓣,目光隨著花瓣的軟度柔軟下來。
“這是最基礎的。”言虺不無驕傲地說。
言知瑾又小心翼翼地撫摸花瓣。
這是真實的,鮮活的花。即使離開了輸送營養的根莖,似乎仍充滿生機。
他想了想,走到一邊,和斯諾夫說了什么,兩個人短暫地離開了花房。
言虺本來要跟過去,被他拒絕。
言虺的臉馬上沉了下來“你有什么事非要和他單獨出去”
“我一會就回來。”言知瑾隨便拿了枝花,塞到他手里,“你先聞聞花。”
言虺垂下頭,百無聊賴地聞聞花,很快就興致缺缺地把花放到一邊。
但他還是乖乖待在原地。
言知瑾說的一會有點長。
原本還興致勃勃地探索新環境的沈知瑜等人,都開始坐下閑聊了,言知瑾還沒有回來。
言虺坐在離其他人有點遠的地方,托著下巴,望著門口。
他聽見其他人自作聰明地壓低聲音,討論他看起來像景點的望夫石。
他的知覺遠超人類,普通人以為他聽不見的東西,其實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他懶得反駁。
他腦中短暫地閃過“去外面找找言知瑾”的念頭,又被自己掐滅。
他現在沒有最初那么草木皆兵,即使言知瑾真的離開他的視線,他也不會驚慌抑郁。
他相信他是會回來的。
其他人的話題都跑到晚上吃什么上去了,言知瑾和斯諾夫才姍姍來遲。
言知瑾背著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他的方向走。
言虺起身,主動往門口迎。
言知瑾停在他面前三四步的地方,右手背在后方,明顯藏著什么。
“你拿著”言虺話還沒說完,言知瑾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什么東西扣到他頭頂。
言虺把話咽下去,眼珠向上轉。
如果沒有猜錯,他現在頭頂的,應該是一只花環。
匆匆趕工出來、不夠精細,但鮮艷綺麗的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