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認得這個東西”沈知瑜問。
“和你說了,生病就好好休息,別強撐著坐起來。”言虺若無其事地撿起手機,還給沈知瑜,扶著言知瑾重新躺回去,“這是希拉毒蜥,我們前幾天才剛見過,不記得了嗎”
“蜥蜴長翅膀嗎”沈知瑜說,“你別欺負我見識少。”
“你哥需要休息。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戚黎安和本杰明,他們應該知道。”言虺幫言知瑾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把他裹得嚴嚴實實。
“你說得有道理但我不想和他們說話。”
言知瑾扯下被子,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愛德華不是到約定時間都沒出現嗎我們打他電話,沒人接,怕他出什么意外,只能到他家去找他,結果一到那里就看到這個東西,還有昏迷的愛德華。”沈知瑜坐到床邊,握住言知瑾的手,說,“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好奇怪啊。”
“現在呢”言知瑾問。
“他們把愛德華送到醫院去了,人已經醒了,但精神恍惚,問他也不說話。至于那只蜥蜴”沈知瑜頓了頓,說,“章朔他們在那邊守著,還沒有處理。”
“我想去看看。”言知瑾支撐著要坐起來。
言虺按住他的肩“好好養病。”
言知瑾剛要反駁,言虺說“你想看的話,我把它帶回來。”
他把言知瑾托付給沈知瑜,開門出去了。
沈知瑜也催促言知瑾“先睡一覺吧,說不定睡醒了病就好了。”
言知瑾這才放心下來。
他吃了藥,本來就昏昏沉沉的,沒有人和他說話,很快就睡著了。
這次發燒的感覺和以前很不一樣,好像有人把他悶在一面大鼓里面,每一次呼吸,都得用盡全身的力氣。
鼓面和他的呼吸形成共鳴,隱隱出現對他的呼喚聲。
他是因為額頭上冰涼的觸感醒的。
他睜開眼,正好看到言虺站在床邊,俯身用手背測量他額頭的溫度。
“還是很熱。”言虺收回手,說,“如果還是好不了,我們就要提前離開這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言知瑾的注意力還在突然出現的毒蜥身上。
“已經死了。”言虺拍拍放在床頭桌上的籠子,掀起罩在籠子上的黑布,說,“不知道死了多久。”
殘破的毒蜥柔弱無助地躺在籠子里,暴露在空氣中的血肉發出腥臭的味道。
這個畫面,讓言知瑾在一瞬間回到半年以前。
“它為什么會在這里”他嗓音干啞地問。
“這就要問它的制造者了。”言虺輕輕哼了一聲,說,“不過它已經死了,不會對我們產生任何威脅,你不用擔心。”
“是你殺的,還是你到的時候,它就已經死了”
言虺悶聲低笑“我到的時候,它就已經死了,而且死了有一定時間。你怕我隨便傷害可愛的小動物我沒這么想過。不過我可以嘗試讓它活過來。需要嗎”
“不用。”言知瑾靠在他肩上,用他的體溫給自己降溫,希冀用這種方式清醒自己的頭腦。
他打量著毒蜥,問“這是我們當時見到的那只嗎”
“應該不是。”言虺戴上手套,翻動著毒蜥的尸體,“它們的融合并不好。這只蜥蜴在排斥那只丑陋的肉球對它的控制,在互相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時,它不幸去世了。那只肉球脫下自己的翅膀,從這里逃脫。”
他把毒蜥肚子上的傷口抻開“肉球已經不見了。那只翅膀,應該也只是它自己選擇的裝飾品。”
言知瑾問“它去哪了”
“我不知道。時間太久了,或許它已經死了,或許它重新回到了某些人的手里,”言虺意味深長地說,“我只能說,現在的這只蜥蜴,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蜥蜴。”
“本杰明呢”言知瑾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言虺按住他“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