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瑾一想也是,之前都是在其他人眼前取的毒,肯定要意思意思進行一些刺激。只是他沒想到,那些真的能刺激到言虺。
“那你跟我去隔壁房間,那里有專門的儀器挑動你的攻擊欲。”
“那些東西嚇不到我。”黑蛇搖搖尾巴。
“以前用的就是那些刺激。”
“不一樣。”黑蛇沿著他的背部線條,爬到他的肩膀,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對著他的頸部吐出涼涼的信子,“以前靠的不是那些。”
他的眼睛變成細細的一條直線,無聲無息地用身體纏住言知瑾的腰身。
“你想做什么”言知瑾波瀾不驚地問。
“蛇不僅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分泌毒液,”蛇徐徐吹著涼氣,纖細的信子在空氣里打著卷,“還有意圖捕食的時候。”
“你想讓我扮演你的食物。”
蛇滿意地點頭。
“你覺得我像愿意給你當食物的樣子嗎”言知瑾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
“你不需要愿意,”蛇揚起腦袋,眼睛里閃動著興奮的光芒,“不如說,這樣更好。”
言知瑾看著他一副吃了的樣子,眉眼疏冷地說“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你某些地方有問題。”
“是嗎”蛇圍著他轉來轉去,鱗片和衣服摩擦出細細的褶皺。
他的最終目標是言知瑾頸后散發著甜香的腺體。
他裝模作樣地用信子探探言知瑾鼻尖的溫度,又用下巴蹭蹭他的發絲,冷不丁地低頭,對著脆弱而誘人的頸部張開嘴。
言知瑾準確而迅速地抓住他的脖子,把他的牙磕到量杯邊上“注毒。”
黑蛇委屈地扭動著尾巴,向著量杯底部射出一層透明的毒液。
言知瑾等他注完毒,拿起量杯晃了晃,皺眉問“只有這么多”
蛇有氣無力地趴在他手臂上,說“就這么多。”
“你第一次的毒液量明明很大,破了現有蛇類的記錄。”
“因為第一次,比較激動。”
“后面的也不少。”言知瑾把量杯上的刻度指給他看,“你看你現在能和加蓬咝蝰比嗎你連原矛頭蝮都不一定比得過。”
蛇不樂意地說“那你去研究它們的毒素。我一次只排這么多。”
他說到后面,尾巴翹起來,有些得意“你想持續研究,就要每天取新鮮的毒液。每次取毒液都要幫助我排毒。”
言知瑾放下量杯,悶悶地嘆了口氣,問“你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嗯”蛇擺擺尾巴,“我沒事。”
“我以為,你的單次排毒量,應該和你的體型匹配,”言知瑾說,“我沒有想到,你這方面,會這么弱。”
蛇倏地直起上半身,眼里燃著斗志“我弱”
言知瑾晃晃量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你弱。”
“我怎么會弱。”蛇扭動著身體,氣勢洶洶地要往量杯里注射毒液。
他頭低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猶豫地縮回身子。
“你故意只排這么少的毒,”言知瑾仿佛能看透他的內心,每個字都鏗鏘有力,“這次取毒也是你設計的。你篡改了我們對毒液使用量的記錄,并把剩余毒液藏了起來,逼迫我們進行取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蛇昂著頭,不讓人輕易地看到他的眼睛。他的尾巴翹起,擺動,打結,可以看出他正在進行激烈的心理斗爭。
“我只是想多和你單獨相處一會。”黑蛇最終安靜地垂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