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荷我每天都會夢到那個女人。
夏舒荷在夢里,我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但是我知道她在對著我笑。
夏舒荷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來找我。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夏舒荷她在對我說話,但我聽不清。她離我越來越近,我開始逃跑,可是我背上越來越重,我聽到她在我背后很近的地方笑,就像她趴在我背上一樣。她笑的時候,涼氣都噴到我脖子上了。
夏舒荷我不敢回頭,我只能拼命地跑。她就在我耳朵邊一邊笑一邊說我聽不懂的話。她的手伸了過來,冷冷的,像僵尸的手。她捂住我的臉,我看到了她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有些長的指甲。
夏舒荷我每天都會做這樣的夢。整晚整晚的都是這些。
夏舒荷我問我的室友,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么。她們都很奇怪,說我睡得很安靜,還問我是不是發燒了,怎么睡一覺出這么多汗。我去了寺廟、教堂、醫院,求了護身符和十字架,開了助眠的藥,可是沒有用,我還是會夢到她,在夢里,她當著我的面,把十字架掰成兩段。我醒來,十字架真的斷了,掉在地上。室友說,是我睡覺時自己掰斷的。
夏舒荷不是的,不是我,是她掰斷的。她在警示我,不要再做無用的反抗了,我擺脫不了她。
夏舒荷沒有人相信我。我和其他人說,他們都說我是受了刺激,要我好好休息。我去問易警官廖齊峰的事,她告訴我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一口咬定廖齊峰就是被圓斑蝰毒死的,還叫我不要多想。不是的,我真的看到了那條大蛇
夏舒荷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要遇到這樣的事。我晚上不敢睡覺,整晚坐著,只有實在撐不住了才會瞇一會。剛剛我不小心,在教室里睡著了,我、我又夢到了她就在教室里,她很生氣,整個教室都在晃動,我看到燈管從天花板掉下來,變成緩慢蠕動的大蛇。
夏舒荷我以為她要殺了我。后來她還是走了。或許是您給我的手鐲在起作用吧。她好像沒辦法傷害到我的身體。可是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夏舒荷教授,我有個請求,我可以去研究所住一段時間嗎我感覺,當我靠近研究所的時候,身體會輕松一些。她好像不能靠近那里。
夏舒荷我保證,不會亂碰研究所的東西。我只是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會。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盡管和我說。
夏舒荷我已經到研究所附近了。您放心,我不會私自進去,我就是在附近坐一會。
夏舒荷這里果然讓人安心多了。
夏舒荷我遇到x師姐了,她邀請我進去坐一會,還幫我聯系了何老師,何老師說,來學校陪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如果您現在看到我的消息,不用擔心我。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后面就沒有了。
最后一條消息就在幾分鐘前。
看起來夏舒荷已經成功進入研究所,和仍舊在研究所辛勤工作的研究員待在一起。再過一會,估計何葭云就會去陪她。
以防萬一,言知瑾馬上撥通了夏舒荷的電話,確定她沒事,才放下心來。
言知瑾跟言虺說“我想去一趟研究所。”
言虺臉拉得老長“你不會想晚上住在那吧那里可只有值班室的兩張床。”
言知瑾說“還有平常用來午休的折疊床。”
言虺的臉拉得更長“不行。你回家睡覺。她不就是做噩夢嗎還需要你陪著睡覺”
我都沒有這種待遇
他用眼神嚴厲譴責言知瑾“她只是你一個學生,這事和你也沒什么關系。況且,何葭云已經去陪她了,她手上有我給的手鐲,研究所里也留有我的氣息,就算沒有你也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