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發反感李卓航,虛偽造作,明明子嗣艱難,還不肯納妾,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偽君子
甄氏這話,正合了他的心病。
李卓遠一想到自己媳婦也在夜里思念李卓航,心中醋浪翻滾,忍無可忍,眼神很可怕。
李大太太隔著一丈遠,也能感受到自家男人的冷意,心慌不已,沖著甄氏尖叫“我那跟你能比嗎能一樣嗎”
甄氏也尖叫道“怎么不一樣昨天晚上,我跟男人先就在說生孩子納妾的事。我不贊同他的話,我又不敢說他,只能在心里埋怨他。我就想拿家主和太太做例子勸勸他。才起了個頭,他就罵我不要臉。我怎么不要臉了我當時想比的是納妾的事,不是惦記家主。”
憶起當時情形,她悔恨又難堪。
當時她想說“族長和太太如何如何”,豈料那李卓然正瘋狂時,猛一用力,她哆嗦著說出“族長”兩個字便被打斷了。她也覺不妙,急忙想要再撿起話頭,把話說完,因而又道“族長”結果又沒能說下去。
李卓然聽她喊“族長”,還連喊了兩聲,翻身下來就扇了她兩耳光,罵她不知廉恥,任憑她如何解釋都不聽。
這經過緣由,她怎有臉跟人解釋
又怎么能解釋得清
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地步,不僅兒子差點沒命,連她自己性命也保不住,她便豁出去了。
撕破臉,大家都別想好
李大太太道“你那個時候叫家主,就是覺得你男人不如他,就是在想他”
她恨死了甄氏,死摳不放。
甄氏打斷她,搶道“那要照你這么說,你不更想家主你生了三個兒子,大伯還納了兩房妾,出門在外也帶的小妾,留你在家操持家務,你心里不知攢了多少怨氣,人前人后抱怨的還少嗎你裝什么賢惠”
眾人都看向李卓遠夫妻。
李卓然意外地感到輕松不少,仿佛甄氏將李卓遠夫妻扯進來,分擔了他的恥辱,他不是一個人了。
李卓航總算明白了事情經過,有些替甄氏感到可憐,也替這些女人們悲哀。他悄悄握住江玉真的手,在心里發誓永不讓妻子成為她們中的一個。
甄氏深知,今兒她即便能逃得小命,往后在村里的日子也必定難過。她一不做二不休,撕破臉,使出撒潑的手段,要讓人害怕她,將來不敢欺負她。
她放開嗓門,仰天哭喊道“我做了什么丑事了,啊我辛辛苦苦幫他操持家務,也生了兒子。他嫌少,要納妾,我也不敢阻攔,我的意思是要他專心讀書,等考了功名,做了官,要納多少女人不行現在窮的叮當響,屁本事沒有,大老婆小老婆弄一屋子,充什么闊大爺他說天華是野種,說家主要過繼天華做嗣子,說村西頭的大老爺說的”
昨晚她嘴上闖禍,李卓然結合白天眾人的玩笑話,因李天華長得像家主,因而懷疑兒子不是自己的種,將她狠狠打了一頓,后來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
下半夜回來,對她冷笑道“要不是村西頭大堂兄提醒,我還想不通這中間的關竅。李卓航打的這好主意要用過繼的法子把孽子弄回去。我說呢,對我這么好原先要過繼李天明的,忽然就翻了臉,不理大堂兄了,倒提拔起了我。他們見我高興,都想不通我只這一個兒子,怎么就肯過繼呢原來我是不知情的,是李卓航在暗中算計我,為了把親兒子弄回去。說不定哪天我連命都保不住”
甄氏這才知道,李卓遠挑撥的。
所以,她攀扯出了李大太太。
現在,她又攀扯出李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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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這才噼里啪啦道“昨天,家主答應帶他去湖州,一家子都高興不得了。他也高興的不知姓什么了。說,家主這是看準了他將來有大出息,所以肯花銀子栽培他,指望他將來當了官,好照應李家。又說,早不肯提攜他,早提攜他早考上了。這會子估摸著在外受了不少氣,買賣做的艱難,所以才要培養他做官。家主再能干,官場上沒有人照顧,那也只好被人呼來喝去的,拿銀子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