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熙道“那你敢公告天下嗎”
王壑堅定道“我會公告的”
澤熙道“那就是說,現在不能公告嘍你現在對姐姐這樣,姐姐的閨譽很受損。你是男人,就要登基做皇帝了,萬一你不能娶姐姐做皇后,你是一點兒損失都沒有,將來還可以娶許許多多的女人,填滿你的后宮;姐姐卻要被天下人恥笑,最后委曲求全,任憑你擺布。哼,你打的好算盤你要是真愛姐姐,就不能對她這樣”
男童毫不畏懼地跟王壑對視不,是仰視,面對王壑,他的小腦袋竭力后仰,才能看清王壑臉上神情,也讓王壑看清他的神情,他眼神熾烈,堅定地擋在李菡瑤面前,義正言辭地指責王壑,維護李菡瑤。
李菡瑤叫道“澤熙”
眼一熱,鼻子也酸了。
她推了推澤熙肩膀,示意他別說了;又瞅了王壑一眼,仿佛說“好好的你為難他做什么”
澤熙不肯挪動腳步。
王壑也很意外,看著澤熙,心中不悅消散了不論如何,這孩子能如此維護李菡瑤,他感到安慰。當然,還要再細觀察,也許是有其他非分之想。若有非分之想,他是堅決不能容,也絕不能忍的。
他問澤熙“你能替觀棋姑娘考慮到這一層,可見她沒白疼你。那你愿意祝福我們嗎”
澤熙道“不”
很堅定的口氣。
王壑心一沉,面上仍笑問“為何”
澤熙道“因為你不能給她幸福,你只會帶給她不幸。”
王壑目光倏然轉厲,緊盯著男童,帶著危險的語氣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李菡瑤也駭然,急忙扯過澤熙,低聲呵斥道“澤熙,別胡說這是我的事,你不許插手”
她少見的嚴厲。
她跟王壑一樣,無論平日里多親近和睦人,也絕不喜歡被人干涉私事;再者,她和王壑正處于男女間最甜蜜的時期,濃情蜜意之時,澤熙卻說王壑不能給她幸福,雖然她不信什么吉兆、討口彩之類的說法,聽了這近乎詛咒的話也覺得掃興和刺心。這是她度量大,換個人必要發怒。
澤熙見她這樣子,有些害怕,也有些委屈,但他絕不肯退縮,堅持道“我沒有胡說。姐姐,他們不會容下你的。一定會害你的”他還想說“這人騙你的”,卻乖巧地沒說,因為對王壑存了戒心,也怕李菡瑤生氣。
李菡瑤念他一片忠心為自己,不忍再責備他,換上笑臉,嗔道“姐姐就那么笨,好容易被人害么哼,能害我的人還沒出生呢。你就別替姐姐操心了。”
王壑也道“澤熙兄弟,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還是去專心研究那機動車吧。這個研究好了,一定能讓你姐姐高興。”說罷轉向李菡瑤,道“咱們去大姐那吃飯吧。下午跟安國使臣談判。須得早些準備。”
本來,他想說“這不是你小孩子家該操心的事”,以譏諷澤熙是侏儒,但想到澤熙是李菡瑤看重的人,看在李菡瑤的面子上,便不肯計較他剛才的無禮。可又不愿再跟澤熙耗下去,更不愿聽那誅心的預言,于是找了個借口,想將李菡瑤拐走。他算準李菡瑤抵擋不住談判的誘惑。
李菡瑤道“當然要去。”
她自不會放過參加談判的機會,再者也不愿王壑跟澤熙再爭執下去,于是囑咐了澤熙幾句話,竟跟王壑走了。
出帳時,王壑回頭,只見澤熙正瞪著一雙漂亮的黑眼睛,憤憤地盯著他。他對男童一笑,意味莫名。
澤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