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均又問丫鬟,那唐公子長什么樣。
丫鬟說長相俊美,容顏如玉。
王均道“胡說唐公子不是秀氣的,肌膚跟世子表哥一樣黑,嘴角還有顆痣,為人風趣隨和”
丫鬟臉一白,忙磕頭道“婢子該死請二位爺和老太爺責罰。”心里卻罵李菡瑤“千年的禍害精”
王壑揮手道“起來吧。這也不怨你,是她太聰慧了。你怎是她的對手”
王諫疑惑地看著大孫子,總覺得他那聲音透著自豪,跟剛進假山密室那會子的表現判若兩人。便試探問“可要通知忠勇大將軍,派人在京城內外搜查、追蹤”
王壑斬截道“搜”
心里卻想“上哪搜去恐怕她早就出城了。就算出城追也沒用,那丫頭智計多端,誰知她從哪條路走的。我倒能猜測一二,但絕不會說的。”
隨即給趙子儀傳令。
王諫見他如此果斷,倒糊涂了,心想“難道我錯怪他了,其實他也想抓住那丫頭”
又想起他在玄武關下當著三軍將士提的條件,想趁機告誡他一番,又恐惹他不耐煩,薄了祖孫的情分,因此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暗想“少年情熱,沖動是難免的。現在小丫鬟逃走,他受了打擊,見識到人性和斗爭的殘酷,想必今后再不會輕易為了女人許諾江山社稷了。”
王壑不知祖父九曲回腸,請他派人去找真的唐筠堯來對質,先弄清小丫鬟是否真化作唐少爺離開,再去知會忠勇大將軍,安排禁軍去城中追查。
王諫交代一番便去了。
等他去后,王壑便回到臥房,靜靜地站在房中,四下打量,看小丫鬟可留下痕跡,一面想
“不會就這么走了吧”
“也不給我留封信”
“不會的,一定留了信的,擱哪了呢”
他靜靜瀏覽了一圈,接著便在房中逐尺逐寸地搜索先打開衣柜,翻了一遍,發現少了一件銀灰的錦袍。
這件衣裳是大姐在他尚未回家時替他縫制的,因不知他的歸期,身高是估量出來的,預備他突然回來好穿。去年底他回來后,不相信父母真的死了,不肯穿孝服,又不好穿得太過精致,見這件錦袍只在領口和袖口繡了云紋,很是素淡,便挑了它。誰知上身后才發現有些短,只穿了一天,大姐和妹妹們又替他另做了衣裳,便換了下來。他還記得擱的位置,現在不見了,恍然想“原來穿我的”
又翻了翻,發現少了一條腰帶,還有荷包和腰間掛件等飾物,皆是他用過的,所以一眼就發現沒了,不由輕笑,想“倒與我的眼光和喜好是一樣。”
翻罷衣柜,又轉向那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