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就跳出窗外,故技重施,讓門窗內鎖,檢查著沒有留下痕跡,他就沿著院落里的青石小路翻出墻外。
這個時候,張揚從頭到腳的打扮基本算是八分熟的本地人了,為此他甚至把裝著破甲錐的獸皮包裹和長刀藏在了花叢之中,因為他料定兩天之內,女主人都不會給那些花草澆水的。
果然,一路走來,張揚學著本地人的樣子匆匆的走,匆匆的停,并沒有誰認出來,畢竟,這座小鎮的人口總得有上萬,如今又正是黃昏時分,光線錯綜變幻,誰會特意注意一個穿著打扮與自己類似的人呢?
張揚就這么隨意的走來走去,同時也快速的記憶著聽來的本地話語。
沒錯,這小鎮里的人說的都是漢語,可不是普通話,而是一種非常綿軟饒舌的漢語,乍一聽根本聽不懂。
好在張揚現在記憶力非常不錯,分析能力更強,才走了兩條街,他差不多就學會了十幾個日常用語,甚至他還大膽的用本地話在一個買餅子的攤上和攤主說了兩句,用銅板買了兩個熱乎乎的餅子,然后就這么邊走邊吃,反倒更和諧了。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段寬。
在一條很寬闊的街道上,一溜排開十二個巨大的鐵籠子,籠子里囚著三十幾個男子,他們都被用鎖鏈捆得結結實實。
而段寬就是其中一員,他很慘,腦袋腫的像豬頭,死狗一樣的癱在籠子里,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張揚差點以為他被打死了。
看到這一幕,張揚并不意外,縱然段寬不是宋大錘,王木木那樣的憨貨,也不是劉大力,孫狗蛋那樣的蠢貨咸魚,可在這個人人草木皆兵,人人都是探子,官府與百姓的配合程度極高的世界,想輕易的混進來,然后找個理由大展拳腳,吊打土著不服,順便泡走土著中最美麗的女人,那都是在發癔癥呢。
別的不說,就這口音這一關,差不多就能搞死大多數人。
張揚沒有逗留,甚至都沒有多瞧段寬一眼,就繼續吃著熱乎乎的餅子路過。
他估計段寬應該不會被判處斬立決,因為那十二個大鐵籠子下面都有車轱轆,顯然這是要拉到什么地方去的。
能是什么地方呢?
考慮到這可是人族與怪物對峙的大背景,那當然是去死士營這樣的地方嘍,官府只要不傻,都會這么做的,讓這幫人渣死在戰爭的最前線,真是順應民心,呼應天意啊。
“娘希匹,老子餓了,這里的土著真尼瑪可惡,才半個小時就把我抓到了,哎喂,這該不會是什么主線任務的前奏吧?”
一串熟悉的話語飄過來,但張揚渾當沒聽見,晃晃悠悠的夾在人群中走了。
走過一個街角,他才在心中嘀咕,
“感情,這超凡試煉任務不是單機游戲啊,居然是網絡互聯游戲,那么對面的妖魔怪物怕是也有異族的建村令綁定者混在其中吧。”
“段寬是不用擔心了,他一定會隨著那些家伙被送到前線去,無需去救,短時間內他不會死掉,倒是我,得好好利用一下我現在掌握的先機,弄到足夠多的好處才行,比如,這餅子居然是可以帶出去的軍糧,飽食度+3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