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對面，那個白衣女子同樣跪坐著，長相很普通，氣質略出色，整個人明明能看得見，但就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轉過頭就忘了是怎樣的一副面孔。
而這女子手中捏著的，就是那枚混沌——黑白棋子。
但讓張揚更驚訝的是，在他兩人面前的案幾上，放著的一塊棋盤中，類似的黑白棋子足足三百六十五枚之多。
毫無疑問，這都是用混亂——黑白古法則凝聚的。
“我叫黎夢，是夢境維度之中受到夢境古神認可的十三名夢境法則天神之一，同時也肩負著守護夢境，維護夢境法則的職責，所以，只要你沒有做過什么破壞夢境維度法則的事情，就大可不必擔心什么。”
“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小號，或者是分身，當然這不重要，能夠利用現實和夢境獨特性質，找出可以凝聚混亂——黑白古法則的公式的人，就足以和我們平起平坐，但是你想成為第十四個夢境法則天神，卻是不可能了，因為夢境古神給出的名額就只有十三個，除非，你殺掉我們中間的某一個。”
“不，我沒有那個想法，我的主體在現實，我在夢境留下一個分身，僅僅是為了送快遞。”張揚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解釋。
對面的白衣女子就微微一笑，“你太緊張了，這說明你此行的目的非常重要對嗎？”
張揚不答，而那白衣女子則繼續道：“你的主體應該明白，古神，必然是法則天神，但法則天神，卻未必是古神，傳說中，古神境界是我們后天生靈所能達到的極限，其實本質就是這么簡單，只要能駕馭并掌握某種古法則，那就是古神，區別只在于，誰掌握的古法則越多，誰就越厲害罷了。”
“而兩個古神見面，都會遵循一個傳統，那就是交易，畢竟第四序列之大，之詭秘，之莫測，就算是古神也不能全知全能，所以不時的交流一下信息，資源是很有必要的。你可以傳信給你的主體，我們可以交易三次，如果我對這三次交易滿意的話，那么每隔一萬年你都可以來找我交易三次。”
張揚眨眨眼，立刻點點頭，這樣的好事，他當然不會拒絕，于是他假裝閉上眼睛聯絡主體，實際上他什么也沒做，他怎么敢暴露主體在現實維度的地址？
“好了，開始吧。”
片刻后，張揚睜開雙眼。
白衣女子依舊微笑，也不知道是否看穿張揚的伎倆？
“第一個交易，是驗證彼此誠信的開始，我會用一個情報來換取你的一個等價的情報，當然你也可以用你的一個情報請求我回答指定范圍的情報，你怎么選？”
“我選指定情報，我想知道我接下來這一路走過去的安全路線，而我支付的情報是，據我所知，瘟神的口水正在朝著某個方向快速移動。”
張揚張口就道，情報么，不就是這么回事，雖然說大飛沫子的到來不會影響到夢境維度，可架不住眼前這位肯定也是擁有現實天地的，現實與夢境雙合一才是標準配置，所以自然也怕被大飛沫子給波及到。
白衣女子微微皺眉，顯然是聽說過瘟神的口水，“你這情報太粗糙了，我需要知道具體方位，當然，基于你第一個情報就如此重要，我會為你詳細標注一條安全路線的，不敢說絕對安全，但總比你一路試探更妥當，也更快捷。”
“我目前只能確定瘟神的口水可能會朝著這個位面移動過去。”
張揚在夢境地圖上點了一個位面，距離刑族人的天地有點遠，但距離黎夢之國的現實維度就更遠了。
那白衣女子就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直接就打出一條安全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