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的步伐被定格,全息投影以全景模式還原了當時視線所及的一切物品與環境。
周圍零零碎碎的油畫,安格爾都沒有去在意,他所有的目光全部放在那幅整體基調為黑色的油畫上。
那是一幅寫實的人像,畫中有兩人,分別是一男一女。
黑色的幕布下,著一身暗紅馬甲繡白蕾絲邊的八字胡中年男子在畫像最前端,他坐在一個高背皮椅上,椅背很高。另一個女性則是二八年華的少女,穿著很復古的翠綠色綁線皮裙,一頭華美的金發束成盤花,少女完美的臉頰托在椅背上,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在這幅油畫的右上角還有一排很小的白色花體字。如果不仔細去看,只覺得是黑色幕布上的花紋。
安格爾放大畫面,那排白色花體字的內容清晰可見
瑪格麗特十六歲生日記錄,富蘭克林。
瑪格麗特安格爾記得這個名字,似乎是監獄長的女兒。
看瑪格麗特與中年男子親昵的舉動,安格爾猜測這個中年男子或許就是懸獄之梯的監獄長。那么這個富蘭克林就是監獄長的名字或者說,富蘭克林是畫師的名字
安格爾關掉全息平板,他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果然那副牧人擠奶圖并非在原有畫作之中。
原本的父女像為什么會變成牧人擠奶圖是有人換了嗎還是有其他蹊蹺奇妙的原因
安格爾拿起牧人擠奶圖仔細觀察,發現這幅畫真的只是很普通的油畫。如果畫作本身沒有出問題,那么另一幅父女像又去哪兒呢如果真有人換,又是為了什么原因換呢難道單純不想讓人看到這兩人的面貌
這也太奇怪了吧安格爾思索半天,沒有答案,只能將其歸置到魘界的神奇之處上。
一夜過去,安格爾早早起床,給托比喂食過后,拿出桑德斯贈予他的修煉心得開始閱讀起來。
可沒等他讀幾分鐘,就響起“叩叩叩”的敲門聲。
隨著敲門聲而來的還有賽魯姆略帶興奮的聲音“安格爾,安格爾”
安格爾打開門,只見賽魯姆站在他門前,一副開心不已的表情“安格爾原來你早就醒了,那怎么還不上來”
“上去去哪兒”賽魯姆沒頭沒腦的問話,安格爾一頭霧水。
“甲板啊你不是知道嗎今天我們就要到野蠻洞窟了剛才早飯時,大副說上午就會抵達目的地,所有的天賦者都到甲板上去了我們也去吧”
“到就到唄,去甲板干嘛”安格爾看著賽魯姆包裹的嚴實的小身板“甲板那么冷,你就不怕吹感冒了”
賽魯姆從厚厚的風衣兜里伸出手,他的手上竟也帶著絨棉手套。“沒事,反正我穿的多。馬上到達野蠻洞窟,這是多值得紀念的一刻啊,難道你不想在空中俯瞰野蠻洞窟的環境嗎”
俯瞰未來即將長久生活的地方。這個提議安格爾想了想,去看看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