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就是按照野蠻洞窟的學徒規矩,每一屆新招收的天賦者中,修為最末、戰力最低的人,會被公認為學徒之恥。信主人提名,將這一屆的學徒之恥外號,送予安格爾帕特。
安格爾看完后,一陣哂笑。
“這是胡克迪克搞出來的”安格爾問賽魯姆。
“你怎么知道”賽魯姆驚訝道。
“狗刨式字體,一看就是初學者。而且整段話里,寫錯的字符就有好幾個,這一屆除了他是半文盲,還有誰”安格爾隨手指出其中幾處錯誤。
“信箋的確是胡克迪克親筆寫下的,封泥上的虎頭圖騰,聽說是他以前待的那個部落的信仰獸神。”賽魯姆說完后,一臉憤憤道“這張信箋是我從奧蘭多那看到的,聽他說,胡克迪克將信箋寄給了好多人,其中還有上屆、上上屆的人,他不敢正面對付你,就想用這種方法敗壞你的名聲,真是太可惡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特意苦著臉,跑到我這兒來”
“我哪有苦著臉,我就是為你鳴不平”賽魯姆有些生氣道“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嗎”
安格爾微笑道“不就是名聲么,又不能對我造成實質傷害。”況且,在此之前,他還想過讓自己名聲變成恬不知恥呢。
“再說,謠言終究是謠言,我不是說了么,近期我就會晉級,謠言也會不攻自破的。”安格爾道。
“可是,可是就連巴魯巴都已經晉級一級巫師學徒了,你就算晉級,也是最后一個晉級啊。”賽魯姆說完后才察覺言語中的失禮,發現安格爾并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
“一級巫師學徒之后,才是分水嶺。絕大多數的人,在一級巫師學徒的境界一待就是幾十年,但有的人卻只需要很短時間,就能再次晉級。”安格爾拍拍賽魯姆的肩膀“我相信無論是我,還是你、娜烏西卡,都是那一小撮能快速晉級的人。到時候再回頭看這張信箋,只會貽笑大方。”
聽完安格爾的忽悠,賽魯姆似是放寬了心,收起了水晶球。
“對了,最近娜烏西卡小姐不知怎么的,瘋狂的接任務賺貢獻點,一開始還只是如巡邏、打掃以及幫巫師大人打工等較為安全的任務,但最近幾天,我看她在打理行囊以及磨煉武器,似乎有外出作任務的打算明明我們進入巫師界連一年都沒有,她怎么就那么拼呢。”
“或許跟奧蘭多一樣,有什么執念吧。”安格爾道。
兩人又隨意交流了片刻,賽魯姆便向安格爾道別,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安格爾想了想,對賽魯姆道“下次你看到娜烏西卡的話,給她帶個話,就說我找她,讓她過來一趟。”
“沒問題。”賽魯姆也不問原因,滿口答應道。
“恩,到時候你也跟著她一起過來,我有事給你們說。”
等到賽魯姆走后,安格爾的表情立刻沉了下來。
別看他在賽魯姆面前表現的對那張信箋不在意的樣子,但其實他也很在意的他在意的不是名聲,而是有人在背后擠兌他的這件事
“胡克迪克。”安格爾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殺心。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又是五天過去。
全息平板上的倒計時,變成了0小時1分31秒。
安格爾特意將地下室的門鎖住,順道還把靜室的門也鎖了,這才回到平板前等待著倒計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