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趕緊看向娜烏西卡的手,發現在她手腕處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安格爾瞳孔猛地一縮。難道劃傷了
卻見娜烏西卡收回手,用食指指腹抹了抹手腕處的血痕,然后放在唇邊舔了舔“沒有對單蝶輸入魔力,也帶起了霜痕。看來我還低估了它,這把武器至少也要值200魔晶以上啊。”
“娜烏西卡,你沒事吧”安格爾見娜烏西卡手腕活動自如,心中稍微松了口氣。
“沒事,只是被霜寒之氣劃了道血痕。”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安格爾不解她的做法。
娜烏西卡卻是對著安格爾燦爛一笑,然后拿起桌上的單蝶刀。拇指、食指、中指分別穿入三個指洞,不知為何,安格爾總覺得此時的娜烏西卡與單蝶刀似乎隱隱出現了些許聯系。就像是每個人、每樣物品都有一個磁場,相處久了人與物之間磁場會慢慢相似,而娜烏西卡與單蝶刀先前磁場感覺還各自為政,但此刻卻像是融為一體。
就仿佛,單蝶刀陪在娜烏西卡身邊幾十年一般。
“一種儀式。”娜烏西卡笑道“這是劍士選定武器時的儀式,如果手被切斷,代表武器并不認同你;反之,則是武器認同了你,并且選擇你作為一生戰友。”
“看來,這個儀式很成功。”安格爾原本還想繼續追問為什么以及值不值得的問題,但想了想,最終沒有問出來。價值觀與個人追求不同,沒有必要強行要求他人。
“是的,很成功。”娜烏西卡隨手將單蝶插入腰間“單蝶十分適合我,謝了”
安格爾笑著搖頭“以后單蝶有任何損傷,可以來找我。作為煉金大師的開山作,我免費修補噢。”
“我會好好珍惜它的,盡量不會讓它這么早與你重逢。”娜烏西卡頓了頓“你現在會煉金了,可有什么想法”
安格爾搖頭“沒什么想法,煉金也不容易,耗費時間長,精力也需要集中,體力與精神上都是很大的消耗。”
娜烏西卡理解道“也是,我在學魔紋學時,有同學說過,很多煉金術士都是十多年,甚至更久才出一樣成品。當然,那是指入階的煉金作品。至于煉金學徒嘛,應該也需要很久才出作品吧我聽說地下集市有個中級煉金學徒,叫普什么。”
安格爾“普羅米”
娜烏西卡點頭“沒錯,就是普羅米大師,我聽說他半年才出一件作品。”
安格爾默了默“”他剛才感慨耗時長,是真心覺得耗時很長,煉制一件作品要一天多呢但聽娜烏西卡這么一說,他突然覺得,還好他沒有說出具體煉制了多久。
就煉金來說,安格爾能煉的這么快,主要還是他的圖紙是現成的,而且附魔也很容易;其他的煉金術士,光是設計圖譜就要很久,記憶魔紋也花時間,半年出一件作品已經算是高效的了。
當晚,安格爾留在地穴原野聚餐,吃的是烤肉。
賽魯姆聽說安格爾煉金有成,整晚都在旁詢問著煉金事宜。安格爾也不厭其煩,有問必答。
說說笑笑中,這場溫情脈脈的聚餐在賽魯姆打呼中結束。
“年輕真好,想睡就睡。”娜烏西卡抽著煙,“我都不記得,上一次睡覺是在什么時候,每天都是用冥想代替休息。”
安格爾想說“何必那么拼”,但最后他還是沒有說出口,還是價值觀的問題。
將賽魯姆送回去后,安格爾也準備向娜烏西卡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