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深藏多年的傷痕,甚至還被溫柔的音樂、以及凝固的時光,輕輕撫慰了。
“這到底是誰煉制的”
內場三層,一間從頭到尾都沒有人說話的包廂中,那道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突然“咦”了一聲。
“音樂,附魔煉金,宛音幻象,魘界,奧古斯汀和瑪格麗特還有,那無處不在的云霧藍天,以及烏云密布所以這是云鯨”低沉沙啞的聲音,將一個個他看到的元素說了出來。
其中有幾個元素的后面,他打了個問號。
但另外的幾個元素結合起來,他那可愛的小徒弟影子,就這么從他腦海中不甘寂寞的跳了出來。
“百年未曾波動的心緒啊,竟也被這幾道痕跡給勾了出來所以,安格爾,是你嗎”
光影晃動間,充滿棱角的俊容,一閃而逝。
被所有人惦記著的安格爾,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外界的情緒,而是借著靜謐魔紋的效果,輕輕撫摸著托比的羽翅。給予它不安擔憂的心,一絲堅定的勇氣。
在溫柔的音樂與靜謐魔紋的效果中,托比浮躁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得虧當時突發奇想,將靜謐魔紋嵌入了音樂盒中,要不然今天還真的有點收不了場。”安格爾感慨萬千,往常他對托比的態度就是絕對信任,任其自由活動,被放養的托比也的確讓他很安心。
但就像從來不哭的大男人,一旦哭起來就收不了場的道理一樣。托比從誕生之初就被捧在掌心里,一路都很順遂,頭一次遭受這種雙重打擊,收不了場也是合理的。
在這種時候,就需要“奶爸”出場安慰了。
等到周圍幻境隨著音樂進入尾聲,那座飄渺的島嶼再次隱于云霧之中,托比的情緒也穩定了。
安格爾甚至和它開起玩笑,托比也能夠怯怯的回應起來。
見狀,安格爾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這時,幻境隨著音樂消失,內場第一次出現了長久的有靜默。似乎所有人的腦海中,還回蕩著一首仿佛遙遠在天邊的曲樂,以及隨著曲樂若隱若現的島嶼。
“安格爾,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了。”戴維哀嘆著看向安格爾,“為什么我覺得你的每一天,都抵我一年,甚至五年十年。你還是昨天我認識的安格爾嗎”
安格爾無語撫額“昨天的我不認識今天的你。”
“那就好,至少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安格爾存在,所以這音樂盒肯定是我不認識的那個安格爾制作的。”戴維決定用精神勝利法來自我安慰。
戴維的話,讓安格爾與普羅米都徹底的無語了。
普羅米這時也看向安格爾,眼神復雜的道“看來,晚上我想到要交流些什么了”
安格爾記起昨天兩人的約定,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等到眾人一一從震撼中慢慢回神,臺上的暮光才笑著道
“諸位也看到了,這就是云中之陸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