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蘿拉嗎安格爾抬起頭,帶著一絲祈望之色看向35號包廂所在,他相信芙蘿拉肯定看到了他,也看到了托比然而芙蘿拉沒有任何動靜,只有冷冰冰的靜默。
安格爾想起,似乎在他翻過二層欄桿沖到拍賣臺上時,芙蘿拉曾經開口慨嘆他不自量力。
芙蘿拉的選擇,安格爾明白了。
他曾經說過,不會再將命運交予他人掌控。但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寄望別人來救他果然還是太天真。
在冷漠的巫師界,別人憑什么要救你就像先前的羽人族圣女加百列一樣,寄望別人幫她報仇,不過是夢幻泡影。
看著暮光手中的毫光越來越盛,安格爾微微垂下眉頭。
目前唯一的方法,只有自救。但這里被魔能陣困住,根本不能使用術法,就算使用術法,他也不是正式巫師的一合之敵。周圍還有那么多的暮色巫師,他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從他們的包圍中逃脫
所以,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在絕境中,安格爾的思維開始瘋狂的打轉,只希望能博得一線生機
不對雖然術法不能使用,但幻境似乎能用剛才的音樂盒不就引起了幻境
無論幻境有沒有用,安格爾決定先布置出來再說。
周圍的聲響很大,安格爾想借此布置個宛音幻境,然而現實總是相悖的,他想要釋放出幻術節點,卻發現魔力根本無法釋出體外
禁制魔能陣還在起著作用。
這時他想起來,音樂盒的云天幻境之所以能起作用,是因為在拍賣臺上被打開,那里是沒有禁制魔能陣的。且幻境沒有攻擊性,才能不觸發魔能陣的反擊,覆蓋住整個內場。
不能釋放幻境,希望又窄了一分。
那現在怎么辦
安格爾的心跳如擂鼓,他已經預見了,若是他想不出辦法,下一秒他就會被暮光手中的毫光殺死。
聽著咚咚咚的心跳聲,安格爾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想起曾經桑德斯用心跳聲構建宛音幻境,還有他在煉制魔隼擺件、音樂盒時用到的微觀幻象。
幻術節點為什么一定要在體外,我就構建在體內以五臟為節點,以大腦的為核心,我以自身為幻術載體
此時已經到了生死危機之刻,安格爾不敢耽誤,飛快的以內臟為節點,在體內在布置幻境的。當第一個節點點亮時,劇痛臨身,但這些疼痛和內心的疼痛相比,只是九牛一毛。安格爾沒有絲毫停頓,連續的的點亮下一個節點。幾乎在一剎那,安格爾從額頭到眉梢,再到全身,每一個毛細孔都在向外流淌著汗液與污血。
安格爾動作沒有瞞過在場任何巫師,包括暮光。
暮光的眼光一眼就看穿了安格爾的動作,他在布置幻境,而且似乎還是宛音幻象。一個學徒布置的幻境,她一點也不在意。
唯有19號包廂的紳士服男子,在光影交錯下睜開了眼“真是胡鬧。”
暮光沒有打斷安格爾的幻境,甚至好整以暇的停止了往手心輸出能量,她倒是想看看,一個巫師學徒的垂死掙扎,是有多么的幼稚
安格爾在構建幻境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周圍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