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格爾第二十九次進入這座木屋時,油畫里的場景終于來到了城堡的門口。
這時,安格爾才發現這座城堡遠看很是繁華,但近看卻是一副敗落凋敝的樣子。木質的大門,上面的鉚釘已經脫落,角落還布滿了蜘蛛網。就連飛舞的旌旗、窗戶的窗簾等等也是殘破不堪的。
但這種殘破,卻不是那種經歷戰亂的不可抗力之破敗,而是
一座被時間偉力侵蝕,自然而然腐朽的城堡。
“所以,下一次見到你時,你的獠牙就該露出來了嗎”安格爾低聲暗道。
做好了一切準備,安格爾第三十次推開了木屋的大門。
內里依舊沒有變化,安格爾帶著困惑與戒備之色,看向那副油畫。
油畫中的視角沒有再拉近,而是出現了角度變化
安格爾以為會打開的大門,這一次依舊是封閉著的。視角的變化,不是往大門延伸,而是“他”抬起頭,視角微微變高了一些。
最后的獠牙,不再門后,在“上面”
安格爾滿臉疑惑,再次離開了木屋。第三十一次,第三十二次當安格爾第三十四次站到畫面前。
他的瞳孔驟縮。
畫面想要表達出來的訊息,這一次終于出現了端倪
畫中的視角,自從抬頭后,沒有望向天空,而是看向了城堡二樓的窗戶。那道窗戶有破爛的紅色窗簾,在風中飛舞。
視角慢慢靠近,靠近終于,看到了窗戶里面。
窗戶里面是一個普通的少女閨房,但視角在這里固定住了,而固定的對象卻是這座閨房墻壁上的一幅畫。
又出現一幅畫。
當安格爾看到視角固定在這幅畫上時,他以為又會出現重復的噩夢,就像小時候喬恩講述的“山上一座廟,廟里有個和尚在講故事,講的故事是山上一座廟”
不斷的重復著畫中的視角,永無止境。
但他猜錯了。
第三十四次見到這幅畫時,他隱隱看到了畫中之畫的內容。
那是一副典型的貴族肖像畫,畫中是一個笑靨如花的金發少女。
“這就是,這幅畫的端倪但,想表達什么呢”安格爾沉吟片刻,再次離開了木屋。
第三十五次站在油畫前時,安格爾發現畫中之畫再次一變,從金發少女變成了一個中年的貴婦,手中拿著一個懸浮的水晶球。
這個中年貴婦,無論是發色還是面容,都和金發少女極其相似。
就像是,同一個人的少年時代與中年時代。
那懸浮的水晶球在表明著中年貴婦的身份,她應該是個巫師想到這時,安格爾突然有些觸動。
這座籠罩在迷霧中的小鎮,在現實中的名字,被稱為女巫鎮。
桑德斯沒有解釋它為何叫做女巫鎮,但按照安格爾的猜想,或許這座鎮子上出現過女巫。而眼前這幅畫出現的中年貴婦,就是個女巫。
難道說,畫中的女人,就是女巫鎮的來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