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進禮拜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廳中心的祈禱女神像,這是一個虛構的神靈,看下面的教義是宣揚真善美的,估計是不眠城控制凡人的一些手段。雖然安格爾對這樣的宗教有些不置可否,但比起信仰深淵魔神的那群狂徒,還是這種虛構神靈比較好,至少不會給其他人惹麻煩。
偌大的禮拜堂里空空蕩蕩,只有他們的腳步回聲。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三層回廊。
三層是頂層,只有主教自己的辦公室,以及一個稍大的“聆聽間”。所謂的聆聽間,其實就是主教對外宣稱,可以聆聽祈禱女神旨意的地方。
聆聽間的大門緊閉著,棕紅木的大門上刻畫著各種吉祥的圖紋,或是翅膀,或是圣光,又或者代表生命的山泉。
“里面好像有動靜。”珊道。
安格爾遲疑了片刻,臉上露出古怪之色“的確如此,里面有動靜若無意外,應該就是寄生物的巢穴了。”
隨著安格爾的話音落下,珊與娜烏西卡都聽到了門內傳來的熟悉聲響。
蟲鳴聲。
安格爾和珊對于這些蟲鳴聲倒是沒有什么反應,娜烏西卡的臉色卻是瞬間泛白,她從頭到尾沒有被寄生體寄生,卻一直掛在寄生物巢穴的上邊,所以她清楚的知道那群寄生物有多么恐怖。
“別擔心。”安格爾低聲對娜烏西卡道。
娜烏西卡撩發一笑,嘴里吐出一口煙霧“我居然淪到被你安慰的地步了。”
安格爾挑挑眉,為何他聽上去有些不對勁怎么一副被人小瞧了的樣子。
娜烏西卡收起煙斗,像是下了什么決心,直接伸手推開了大門。
門一開。
他們不無意外的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巢穴,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巢穴上,而是在巢穴的上空。
雖然他們先前都沒有直說,但他們心中都猜測,既然這里有巢穴,說不定也有被擄來的人。而且,說不定先前那聲慘叫,就是被擄的那人發出的。
所以,進門后他們的目光統一放到了巢穴上空。
果如他們猜想,一個渾身破爛,被血污侵染的男子,正掛在半空中。金線穿過他的身體,落入茫茫虛空。
先前他們遇到的無論綠發女子、干克亦或者娜烏西卡,七彩蜻蜓都一直蟄伏在巢穴里。但這個男子卻不一樣,他的身周布滿了七彩蜻蜓,只要他一動彈,七彩蜻蜓就開始啄咬他。
要知道,這可是數百只學徒巔峰的七彩蜻蜓。這個男子居然撐了這么久,而且還是在金線的綁縛下。
“這種待遇”安格爾在心中暗道“起碼是正式巫師啊。”
就在他們驚訝的時候,半空中的男子突然睜開眼,看向他們
“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