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白云染血、晚霞成霜”的變化,都出現過。
這些記載,其實都分屬不同的天賦,三大架構里除了血脈側外,另外兩個都有相似的變化現象。
不過,杜魯說的是憑空出現一朵雨云
安格爾記得,艾比拉斯天賦集冊年刊第23期里面好像出現過幾個完全類似的案例。
但是,那幾個案例分屬于自然巫師、海洋巫師以及預言巫師的變化。
安格爾回憶了片刻,上午測試出現雨云,下午時分好像就下了一場雨。難道說,他的天賦也和多多洛一樣,是神秘側預言系
若真的是預言系,那倒是很不錯。野蠻洞窟一直都很缺乏預言系的人才。
“我聽海倫副船長說過,你似乎對于天氣變化的預測很準前些天在死環區,也是你預見到颶風的吧”安格爾好奇問道,如果杜魯此前就覺醒了類似預測天氣變幻的能力,那他還真有可能是預言系的苗子。
杜魯猶豫了一下“我對天氣變幻的確判斷很準,但也不能說是預測,只是對于周圍空氣的濕度、溫度以及一些氣象細節感知很準。小時候我常在村子里看大海的方向,看的多了,很多東西就印在了大腦里。”
“原來如此。”安格爾點點頭“那我估計,你可能是個海洋一脈的天賦者,羅曼此前就是這一脈的。”
聽到海洋巫師,杜魯原本挺欣喜的,他雖然只在云螺號上待了三年,但他從小就向往著大海。他對大海的情誼,是永遠難以抹去的。所以,一聽與海洋有關,整個人立刻陽光了起來。
但當他聽到羅曼也是海洋巫師時,杜魯臉上才揚起的微笑,立刻僵了。
杜魯完全是少年心性,所有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安格爾見狀,怎會不明白他的想法。安格爾想起早上,杜魯在船頭上大聲說著自己想要成為一個好巫師,大概他是真的對“好巫師”上心了。現在聽到羅曼是海洋巫師,就把海洋一脈歸到“壞”的行列去了。
安格爾“巫師的好壞,并不代表巫師的善惡。好巫師,可能是黑巫師;壞巫師,也可能是白巫師。行為準則,并不是衡量好壞的標準。這一點,早上的時候,海倫副船長說的很對。羅曼的好壞善惡,也不是片面的評價可以定論的,更何況一整個龐大的海洋系別”
杜魯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還是表現的蔫蔫的。安格爾也沒繼續說下去,畢竟他也不是別人的人生導師,目前的杜魯之于他而言,只是完成引導任務的一個任務目標。
杜魯離開后,安格爾拿出另一本記載平日瑣事的手札,翻到記載引導者任務的紙頁,在多多洛、芭芭雅、庫豆豆、洛可可后面,又記上了一個名字杜魯。
說起來,已經五個天賦者了。算是最低限度的完成了引導者任務。
不過,五個依舊有點少。要知道,當初桑德斯都帶回去了九個天賦者,而且,桑德斯的招人理念還是用九艙血斗為標準的。
安格爾打算到時候在幾個大陸間轉轉,看能不能再找點人去湊合。畢竟,引導者任務最后的獎勵,完全是看有多少天賦者來配給的。
接下來的幾天,云螺號風平浪靜的航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