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焰火獅鷲我想起來了,你是安格爾”突然,一陣驚呼從黑袍人嘴里喊出。
對方突然點出他的身份,讓安格爾的身形在空中略微一頓。
也是他這一頓神的功夫,獨角淵鯨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后完全化為了巴掌大小的鯨魚。與此同時,一個戴著白色半掩兜帽的年輕人突然憑空出現,借著從海里升起的水泡,站在了半空中。
看著那眉心長著藍色魚鱗的俊逸青年,安格爾站在托比的背上,冷冷的道“捷波原來你才是幕后之人。”
捷波著一身白底藍邊的華服,身材挺拔,在招搖的月色下,就像月光之子,高貴而優雅。
他的一只手提拉著黑袍人的后領,另一只手按在黑袍人的后腦勺,只見一圈圈漣漪從黑袍人的頭顱處往外衍射,鉆進了捷波的眉心。
黑袍人的身軀慢慢干癟,最后化為了粉末消失在了天地間。
捷波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上的粉渣,然后似安慰一般的摸摸在他身邊徘徊嬉戲的藍色小鯨魚,這才看向安格爾“難怪我一直覺得此前那只跟著我傀儡分身的灰不溜秋海鳥很熟悉對了,你這副面孔,是幻化術對吧”
安格爾渾身往外溢發著層層能量,表情冷漠不置一詞。
“別那么冷漠嘛,既然是幻魔閣下的高徒,我自然不會再繼續動手我只是想和你打個招呼,此前,我們至少沒有怨結不是嗎”捷波的表情自然,輕輕一揮手,周圍所有的水汽全都歸復平靜。暴躁的水能量,也偃旗息鼓。
安格爾外形慢慢變得模糊,從頹喪的中年男子,回復了原本的外形。
“怎么現在不追究我為何跟隨你了”安格爾眉頭高高挑起,眼神里帶著冷漠。
捷波淡淡一笑“我知道你的目地是舊土大陸,與我們并無沖突。不過,我依舊很好奇你為何要跟隨我的傀儡分身”
安格爾一愣,從捷波的表情里他并沒有看到演戲的成分。
他突然想起數月前,鼠蟻地下會阻擊他的那個佝僂人說的話,他此前被深海之歌的人抓到,后來聽說了他們要來擊殺安格爾,又被深海之歌的人放了。所以捷波得知他的去向,也是正常。
想到這,安格爾心中一動,面無表情的道“看來鼠蟻地下會的那群人倒是沒有說謊。”
安格爾只說了這一句話,卻讓捷波想了很多。
安格爾如今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顯然鼠蟻地下會那群學徒的計劃已經失敗。安格爾言里說他們沒有說謊,代表著他拷問過鼠蟻地下會的人。
那么,安格爾自然也得到了深海之歌的消息,也知道深海之歌放出鼠蟻地下會有“縱虎殺人”的嫌疑。
捷波與斯利烏不同,他對安格爾的態度是和佛倫薩一樣,帶著能夠打好關系盡量打好關系的想法。一來,安格爾是一位天才煉金術士,與煉金術士打好關系好處很多,說不定有一天他還有求上別人的時候,;二來,因為希留之事,捷波自己心中也另有計較。
所以,聽到安格爾的這番話,他想的第一反應不是繼續追問安格爾為何尾隨,而是向他解釋起當初為何要放走鼠蟻地下會的人。
“雖然的確是我放走了鼠蟻地下會的人,但這與我并無關系,下令抓人與放人都是斯利烏大人。”捷波頓了頓“我想你應該知道,斯利烏大人是情緒用事之人,他對幻魔閣下早已不滿,故而對你也看不順眼。不過他也不好對你下手,這才放走了鼠蟻地下會的人。”
捷波愿意解釋這件事,代表他的確有緩和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