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在你被蒂森院長殺死后,你一直處于怨恨中。你憎恨人類,所以你殺死了那些建筑工,這些累積起來的恨意,讓你曾經無數次達到墮落的邊緣吧”
“可你為什么沒有墮落呢這讓我很好奇。”安格爾不管珊妮擺出什么表情,依舊自顧自的說著“我想,一定有什么理由讓你不墮落。或許你還有寄托信念的東西,亦或者有什么其他羈絆讓你不愿意墮落。”
“我剛才聽亞達說,你在夢中的時候會很溫柔。”
“夢中是個溫柔的小女孩,醒了卻成為殺人如麻的惡靈鬼娃。所以,夢是你的溫柔鄉,也是你的信念來源嗎”
“閉嘴我讓你閉嘴,你聽到沒有”珊妮怒吼,一陣強大的靈魂波動想要沖破血陣的桎梏。
“你再繼續動用靈魂之力,就真的會墮落了。”安格爾用一道溫和且無屬性的靈魂之力,注入到珊妮狂暴的靈魂中。
本來已經升騰的怒意,不知不覺的被按捺了下來。
安格爾見狀,繼續道“一開始我是認為,夢是你的信念來源。畢竟,藏在桌子里的那件東西,除了雞肋的功能外,還能像織夢蟻一樣,將你拉入夢中,做一個溫柔纏綿的好夢。”
“可它如今被人拿走了,甚至可能半年前就被人拿走了,這半年的時光,你無法入夢,還一直被困在血陣里無法出去,怨氣應該足以讓你墮落成亡靈的,但你沒有墮落。”安格爾笑瞇瞇的看著珊妮“所以,夢其實不是你的信念來源,而是制造這個夢的人,才是你不墮落的牽掛,對嗎”
聽完安格爾的一長段話,珊妮腦海里閃過一道人影,那是一個常年頂著兩個大大黑眼圈的少年。也是她從出生到死亡,除了笨蛋亞達外,唯一讓她覺得溫暖的人。
“還是不回話嗎”安格爾也不在意,繼續道“你不想和我對話,是覺得我與那群奪走盒子并且把你桎梏在這里的人是一伙的”
珊妮沒有否認。
其實安格爾也是在詐她,不過她沒有否認,意味著將她困在血陣中,又拿走了夢海螺的人,果然是同一撥人。
“我說我與他們不是一路人,你信嗎”安格爾問珊妮。
珊妮還是不愿意說話。
“你的戒備心太強,這可一點也不可愛。”安格爾低聲嘀咕了一句還是亞達可愛。
“無論我怎么解釋,你可能都不會相信。”安格爾想了想“那不如,就讓你一直牽掛的那人,來和你說”
安格爾說完這句話后,珊妮有一瞬間的怔愣,不過下一秒就繼續擺出嗤之以鼻的表情。
安格爾沒有說什么,隨手放出了亡者教堂中的弗洛德。從剛才的對話,他已經推測出珊妮之所以不愿意墮落,大概就是因為弗洛德。
不過弗洛德出現的位置,恰好是在杜魯的背后。杜魯高大的背影,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可是除了杜魯外,其他人都注意到了他背后多了一個人影。
杜魯還一臉困惑,為何安格爾、珊妮、亞達全都看向他然而就在這時,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同時一道陰風帶著幽冷的聲音傳入杜魯的耳畔。
“讓讓,活人,你擋住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