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捷波終于放下心來。本身他也不想去跟蹤安格爾,現在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你這段時間的修行,可有什么問題”在安排了接下來的工作后,佛倫薩問起了捷波最近的修行情況。
“修行的問題倒是沒有,不過我在泊來鎮遇見了一個趣事”
貢多拉悠然的在大海之上飛行。
在進入鯨須海的航道后,杜魯總算悠悠轉醒。他的臉上還掛著“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哲學三連,不過安格爾可沒有等他想明白,直接將掌舵的大權丟給了他。
在杜魯開始掌握貢多拉的時候,安格爾則陷入了沉思。
他還在思考著弗洛德之前在他離開時說的那番話。
其實他并不懂弗洛德的意思,他如果一早就發羅誓,安格爾自然會遵守承諾讓他親自研究,但偏偏他拒絕了。等到了最后要離開時,弗洛德又期望他研究出成果后,讓他加入,甚至愿意發羅誓。
這不自相矛盾么安格爾完全不懂他的邏輯回路。
不過也罷,這個研究課題就算讓弗洛德加入,他能做的也只是設想,一切的實踐以及其中的操作、技術甚至靈感,都需要安格爾自己去領悟。
安格爾自己完全可以單獨操作。
如果最后真的研究出來,他也不介意去見弗洛德。畢竟,這個觀點是他提出來的。
拋開關于弗洛德的事情后,安格爾則恢復了懶散的行為,白天靠在船舷邊上發呆,晚上杜魯休息時,他就拿出入夢術學習,并且將杜魯作為實驗對象;時不時將精神力觸手探向大海深處,感受方圓的能量波動,探察是否有人跟蹤他。
不過,顯然捷波已經學乖了,一路上安格爾并沒有感知到有人在跟蹤他。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懶散過去。
說起來,從他煉制出了血夜庇護之后,他基本不用擔心鼠蟻地下會的人了。也就是說,他其實已經可以撤下幻化術,恢復真實的容貌。
只不過懶散邋遢的大叔人設,實在太安逸了。他就算再懶散再放肆再不羈,也一點也不違和。而一旦恢復了真實外貌,如果他繼續懶散度日,不說其他,光是被桑德斯發現,估計就會狠狠揍他一頓。
桑德斯的生活是極為嚴謹與精致的,在桑德斯離開之前,他有一段時間住在幻魔島,那段期間桑德斯雖然沒有說什么,但一旦他表現出懶惰,或者衣服有某處皺褶,他的目光都會自發的移到他身上。
正因為這段戰戰兢兢的日子,讓安格爾離開后,幻化出的第一個人設,就是懶散的廢柴大叔。
在這樣慵懶的度日中,大半個月過去了。
鯨須海的航路,是抵達舊土大陸之前的最后一段路。
根據杜魯的推算,大概就在這些天,就能抵達舊土大陸了。一想到,要與暌違已久的那片土地重逢,安格爾的心情也難免有些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