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手中拿著一塊沒有浸染過的絲綢,正在往瑪娜女仆長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叫著“瑪娜女仆長,這一周的絲綢又被我搶到了”
納米則大聲的吼著“那是我的,快把我的絲綢還給我”
安格爾看了個大概,便退了出來。然后他發現,別看納米在夢中暴跳如雷,但現實中他其實在嘿嘿傻笑,完全不像是在做噩夢,反倒是一個美夢的樣子。
看來納米對于金燦燦,其實是嘴里討厭,心里喜歡的吧
“果然是個悶騷。”安格爾嘴角一抽,下了一個評語后,轉身離開。
接下來,大半個晚上他都在各個凡人中游蕩,試驗了很多人的夢境。其中有美夢,也有噩夢,最讓安格爾訝異的是,庫拉庫卡族做的夢都是美夢,而且大多都是在夢中也很勤奮的在建造自己的新家園。可見這個族群的團結,以及他們內心的純善。
反倒是人類,很多人都在做噩夢,而且多是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延伸開的噩夢。
隨著入夢經驗的增多,他基本對于入夢術也有了一個概念。
首先,不是所有人都能入夢的。有些人別看睡得很熟,但他并沒有做夢,安格爾用入夢術的時候是打不開對方的夢橋的。根據弗洛德留下的入夢記載,這種不做夢的人占據的數量還不少,不過也有讓他們做夢的方法,譬如引夢術,又或者在房間里放一朵幽夢花,當然,也可以用織夢蟻。
再來,有一部分入夢的人,夢中的情景其實并非完全清晰的。甚至絕大多數的人,做的夢都是毫無邏輯的片段,而且就像隔了一層紗。這種夢,就算用了入夢術,也沒有什么價值可言。必須要用其他的方法,去疏離夢的碎片,而這并不是安格爾這種新手能做的。
還有一點安格爾也很在意,夢界到底是什么樣的,他現在還是沒有概念。每個人的夢界都像是獨立存在,并沒有什么關聯,難道這就是弗洛德所說的,每個人的夢都是區隔于夢界之外,但又存在于夢界之中的
除此之外,安格爾每次進入夢橋的時候,都會出現一個畫面無邊的曠野。
這個曠野是不是夢界因為弗洛德沒有記載,他自己對于夢也不了解,所以目前也只能存疑。
不過試驗了這么多次,并沒有什么異常,等到明日其他人醒后,再去探探情況,如無意外的話,應該可以對喬恩試試了。
第二天清晨,安格爾難得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目前春天已過大半,隨著氣候變化,陰郁的天氣也逐漸被明媚陽光所取代。
安格爾坐在餐廳,用著早點的時候,與托比交流起它昨晚做的夢。托比很誠實,將自己徜徉在小魚干海洋的夢境說了出來。
“你就這么喜歡小魚干”
托比猛點頭,然后比劃著哪一種魚腌漬的小魚干它最喜歡。
“托比這么喜歡小魚干,不如晚點吩咐仆從去鎮上買一些”這時,一身輕裝,甚至露出泰半胸膛的里昂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托比興奮的點頭,對里昂連連鳴叫。
里昂立刻吩咐身邊的瑪娜女仆長,讓他派人去鎮上采購小魚干,瑪娜聽后也沒耽擱,轉身便著手去辦。
里昂坐下來后,對托比還道了句“我讓裁縫幫你做了幾套衣服,放在了月鈴蘭那兒,它說要幫你侵染一些花香,你記得過去拿。”
一聽有新衣裳,托比眼睛一亮,也顧不上在吃早飯,立刻像箭一般沖出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