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屋內,暖融融的氣息撲面而來,坎特輕輕一抖,身上的飛雪便消失殆盡,然后他迫不及待的來到大廳一側。
尋了一個躺椅,靠在月冕香旁邊,深吸了幾口。
愜意至極
月冕香的效果的確不怎么明顯,但是,它可以紓解壓力。在守望要塞這種高危環境,坎特在大量的戰斗中,積累的壓力不在少數,所以月冕香對他的效果倒是比對安格爾要好很多。
若非安格爾此前說有事要找他,坎特甚至想直接拿出怪環之碑,趁著舒適的環境,放松的心情,將那困住他的卡關點徹底解開。
躺了好一會兒,坎特才看向另一頭的安格爾,優哉游哉的道“你剛才說找我咨詢事,是什么事”
“坎特大人,你可還記得當初你給我的軟態蟲的卵”
坎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當初他沒什么東西送,就把這偶然得來的無用之物送了出去。后來,要不是補送了一個擁有空間性質的母巢,估計會被桑德斯念叨吝嗇數百年。
如今安格爾突然提到那卵,難道是發現軟態蟲孵化不出來,想要咨詢他如何孵化
坎特思維快速的轉動著,想著該如何搪塞過去。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安格爾并沒有問如何孵化,而是問道“我想詢問的是,大人可知道軟態蟲的母蟲,長成什么樣的”
“母蟲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坎特狐疑的看過去。
安格爾也沒隱瞞,將軟態蟲的巢穴從手鐲里取了出來“之前大人送的卵已經孵化了,其中有一個很特殊的卵,孵化出來的生物,看上去很像是母蟲。”
聽完安格爾的話,坎特的表情瞬間就定格住了。
外圍遍地尸野,到處都是軟態蟲的尸體。
安格爾乍一看,眉頭就開始跳了起來,看這狀況,織夢蟻果然已經侵入了軟態蟲的巢穴
精神力觸手繼續往內探,當安格爾感知到巢部的情況時,卻是看到古怪的一幕。
巢部,涇渭分明。
就像是有一條無形的邊界將內部劃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邊是織夢蟻,另一邊則是與織夢蟻進行戰斗的軟態蟲。
說是戰斗,其實完全是一邊倒,更像是軟態蟲奮不顧身的將自己打包給織夢蟻送食。
而這種犧牲行為,只為了阻攔織夢蟻往前。
每當織夢蟻想要上前,就有軟態蟲主動發起戰斗,最后都是織夢蟻獲得勝利。織夢蟻取勝后,就開始吸食軟態蟲的體液,吃飽了就退后到小隔間呼呼大睡,醒來后又繼續到最前線捕獵。
但因為軟態蟲的主動獻身,織夢蟻一直沒有突破那條“邊界”。
至于邊界的另一頭,安格爾看到了很多軟態蟲。
“當初得到的卵不太多啊,怎么會有這么多軟態蟲”安格爾眉頭一皺,軟態蟲的數量多到靠著自殺式的襲擊,也讓織夢蟻無法突破那條邊界。
顯然,軟態蟲的數量出現了異常。
安格爾直覺,那只巨大的卵或許就是一切的源頭。
當安格爾將精神力觸手探到最深處時,在之前他給那枚特殊卵騰出來的隔間里沒有發現異常,但是在另一間較為寬敞的大廳里,他看到驚人的一幕
當初那個卵居然真的孵化出來了,而且還跑到了寬敞的大廳里
不過,它孵化出來后并非是軟態蟲,而是一坨像是鼻涕與橡皮泥聚合物般的東西。
它擁有透明的柔軟薄膜,透過薄膜能看到里面青綠色的黏稠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