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還有很多事情想要詢問法夫納,但對方定了這么一個規矩,他只能想盡辦法的去收束背后的綠紋。
不停的嘗試,不停的失敗。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消磨。
在這個過程中,法夫納并沒有變回龍身,而是靠在石壁上,看似假寐,其實精神力高度的集中在對面的安格爾身上。
她不敢近距離的去窺探那綠蔓的真相,只能在安格爾操控綠蔓時,在遠處低調的觀察。
那到底是什么和那人類右手上的綠色紋路有什么聯系
那綠蔓看似長在對方的背上,但法夫納總覺得這可能是表象,那綠蔓延伸的地方,是玄妙而不可知的存在。
安格爾的訓練也有效果,至少慢慢的,他可以壓制那綠蔓回到自己的背上。
可是,它無法讓綠蔓從靈魂的傷口中消失。頂多附著在背上,形成一個紋身一般的優雅綠紋。
而且,這種壓制還不能停止,一旦停止壓制,用不了多久綠蔓就會反彈。就像之前的那般,雖然只長出半米長,看上去頂多像是裝飾巫師界里,喜歡在身上弄出異樣裝飾的不在少數。
如果單純只有裝飾的作用,安格爾自然也無所謂。但是,它會吸納安格爾本就所剩不多的靈魂之力,越吸它會越快的瘋長,最后長到十多米也有可能。
所以,他現在必須一心二用,隨時隨地壓制著它。
這樣一來,安格爾便感覺自己憑空多了一種束縛。
本來他如今處于大壁障的期間,便與外界格格不入,再加上要壓制綠紋,等于給自己套了一個緊箍,那種雙重的壓抑感,讓安格爾一時還難以適應。
過了許久,確定綠紋不再的滋生后,安格爾這才有些顫巍巍的回到火堆邊上。
他一坐回火堆,對面“休憩”的法夫納,便睜開了異眸。一青一紅,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注視著他。
安格爾以為法夫納會詢問之前的綠紋是怎么回事,但意外的是,法夫納什么話都沒有問。
對于法夫納來說,她的內心自然是很想探究綠紋,甚至很想知道之前超越時空之外的凝視是怎么回事,可她不會問,也不敢問。
當初,她就是好奇心過勝,導致最后招惹到那位絕世大魔神的侍從,然后狼狽逃回表層,沉眠了數百年。
光是絕世大魔神的侍從,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人物。更遑論,綠蔓背后的那位存在,極有可能是和絕世大魔神一個等級,甚至更高一籌的存在。
所以,法夫納不敢去打探,知道的越少,對自己反而越好。
“尊貴的法夫納大人,我已經將它收束好了,能容我詢問幾個問題嗎”安格爾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法夫納。
“人類,你真的很麻煩。”
“我叫安格爾。”安格爾弱弱的說了一句。
法夫納冷冷道“區區人類,還想讓吾稱呼你的賤名”
“大人,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安格爾趕緊道。
見法夫納的表情慢慢回歸平靜,安格爾可不敢再繼續撩撥龍須,試探性的詢問道“法夫納大人,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如何解除托比身上的厄運”
如今托比還在昏迷中,但桑德斯確認過,安格爾自己也去過托比的夢境里,知道它目前頂多提前“入劫”,還沒有開始“應劫”。按理說,它并不該一直這么沉睡下去。
托比沉睡不醒的原由,或許就是因為它不知從何沾染到的厄運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