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演技巧比起迦南還不如,或許,你該去找這個操線人學習一下演戲。”法夫納指了指幻境中的姆英。
安格爾依舊但笑不語,只是忠實的將天空的情況,用幻境表現出來。
比如說,姆英那滿頭血汗的情況,安格爾還特地加了一個特寫鏡頭。
“看來,他能堅持的時間不長了。”迦南見店主和法夫納不再討論它無法參與的話題后,這才開口道“當他無法堅持的時候,米諾陶洛斯它們應該就能脫困了吧”
迦南顯然還記得之前法夫納所說的別看米諾陶洛斯和巴菲門特現在很凄慘,又是折骨,又是失明,內臟還破損了,但它們的核心戰力其實損失的并不多。一旦脫困,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法夫納淡淡道“也不一定,既然能長時間將他們控制在舞臺上,不可能只是隨著背景旁白起舞,應該還有后招。”
法夫納這么說也有依據,當初姆英突然將厄德西諾斯拉到木偶戲舞臺,成為新的“演員”,這就是完全出乎法夫納所料的。
那兩個惡魔還在用詭奇奸詐的手段裝孱弱,但誰也無法說,人類就真信了它們的表演。
安格爾眼睛一亮,順著迦南的話題問道“聽大人的意思,人類陣營勝利的希望很大”
法夫納冷淡的反問道“你覺得呢”
安格爾搖搖頭,他一介巫師學徒,連正式巫師的力量都無法揣度,更何況那些接近傳奇級的力量。
“看來你還沒看清楚,你們人類的弊端。”法夫納冷冷道。
迦南立刻捂住耳朵,什么你們人類,它都聽不到。
“之前那個男子和你導師之間的摩擦,你選擇性的忽略了嗎”
摩擦安格爾立刻反應過來,法夫納指的應該是桑德斯和涅柔斯之間的間隙,而引出的人類陣營的內訌。
借著風的視線,安格爾當初清晰看到了浮冰上的暗潮涌動,不僅僅是桑德斯和涅柔斯之間有齟齬,似乎還有另一股力量,也想要對桑德斯動手。
那幾個穿著綠色袍服,皮膚如樹皮般干裂的巫師。
安格爾腦海里回想著這幾人的穿著打扮,隱隱覺得有些眼熟,那標志好像是重力森林的人
安格爾之前就聽說過,桑德斯的巫術花園雖然是自己構建的,但巫術花園的主材恒定碎屑,就是從重力森林的人手中搶來的。故而,重力森林一直懷恨在心,想要對桑德斯動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所以,別看人類陣營如今聚成一團,實際上內里也是充滿了各種矛盾。不僅僅是桑德斯一人,或許其他人身上也存在著矛盾與沖突。
還有,安格爾也沒有忘記波波塔。他化名花雀雀出現在拉蘇德蘭,估計也有自己的目的,說不定其背后的始作俑者也在浮冰之上。
法夫納的意思如今也很明顯了人類陣營之間尚且內訌,你憑什么覺得會贏
雖然,惡魔之間也不是完全凝成一股。
法夫納淡淡道“如今兩只蠹蟲之爭,誰勝誰負,就看誰堅持的久,還有,誰的底牌多。”
法夫納所說的勝負,只是人類陣營與大惡魔之間的怨結,夜館主以及奧路西亞,卻是要另算。
安格爾自己內心是偏向人類陣營會贏,而且真要說到底牌,他也覺得人類更勝一籌。至少,目前來看,人類到現在都還沒有使用過戰略性的武器,也沒有動用過神秘之物。
安格爾可是很清楚,桑德斯身上至少有一件神秘之物,便是那怨念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