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學者的尾巴是一個尖鉤,上面掛滿了書籍。此時,隨著它將尾巴放下,其上的書籍自然而然的落了下來,憑空漂浮在安格爾的面前。
這些書籍并非是真實的書,還是某種材料制作的雕像。
安格爾疑惑的望著殘酷學者,不懂它是什么意思。
而殘酷學者的回應,只是用自己的尾巴,輕輕的敲了敲書籍堆。隨著一道清脆響聲,安格爾面前的書籍冊,卻是出現了一道裂紋。
隨著斑駁的石塊落下,安格爾看到了隱藏在這書籍雕刻中央的東西。
一個巴掌大小的雕像,而雕像的內容,卻是一個雙翼合攏的惡魔恰好是眼前雕像最初的模樣,可以想象,當這個雙翼展開的時候,必然就是縮小版的殘酷學者雕像。
“只要你帶著它,我便放過你。”殘酷學者的聲音直接在安格爾的腦海里回響。
“這是什么”安格爾的疑問,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安格爾只能再問“如果我答應了你的要求,我需要帶著它帶多久還有,它對我有什么影響”
“我對任何的一個研究課題,向來興趣不超過兩百年。”殘酷學者“至于它對你的影響要看你怎么使用它。”
說到這時,殘酷學者發出了一道陰森的低笑。似乎在告訴安格爾,一旦他使用了這個雕像,后果可能無法預料。
但安格爾到現在,連這雕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更遑論去使用它。
還有,殘酷學者之前的意思是,把“我”當成一個研究課題所以,需要帶著這個雕像至少兩百年
“你說的沒錯。”殘酷學者點點頭,回應了安格爾的想法。
安格爾之于殘酷學者而言,其實就像是一只螞蟻之于人類。它對安格爾有點興趣,但這種興趣不是對安格爾本身有興趣,純粹只是想要研究噢,不對,研究它暫時不敢,而是想要觀察。
“那如果這個雕像損壞了怎么辦”安格爾問道。
“如果雕像真的壞了,那很好,祝福你提前解脫,不用等到兩百年以后。”殘酷學者頓了頓,從冰冷的聲線換成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我倒是很期待,你能將它弄碎的一天。”
顯然,殘酷學者明白,安格爾是打算自己將它弄碎。
不過,這個「降物」是它身為魔神的職能體現,可以說,是某種更深刻的深淵法則。別說是安格爾,就算換成深邃之主來,都不一定能將它弄碎。
如果安格爾真的弄碎了,殘酷學者也不會去追究,因為能弄碎降物的,其能級絕對比自己強大。
“怎么樣,可想清楚了”殘酷學者能看出安格爾內心的天秤,已經開始在偏移。不過,這種諾言在心中想,和述諸于口,效果截然不同。
安格爾沉默了。他看了看眼前懸浮的雕像,又看了看那被時光定格的惡魔恐怖威勢。
很顯然,不答應殘酷學者,下一秒自己就會淪為這個惡魔的盤中餐。
如果殘酷學者讓他成為信徒,他或許會拒絕。但如果只是帶著一個雕像,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安格爾擔心的是,這個雕像會不會存在什么貓膩譬如,自己接過雕像后,就形成了某種“儀式”的一環,最后他還是淪為殘酷學者的信徒
“我如果想殺你,很輕松。”殘酷學者的聲音,這時傳到了安格爾耳里。
安格爾莫名的感覺到,殘酷學者之所以說這句話,并不是在威脅自己,而是在告訴他,它們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如水滴之于大海,如砂塵之于高山,在這種強大的差距下,它想做任何事,都沒必要耍手段。
安格爾思忖了片刻,看向殘酷學者“如果我答應了你的要求,我能活著離開拉蘇德蘭嗎”